“啊!!!”人類所能發出的最大聲的尖叫響徹整棟老樓。
……
“本月第三起了,廳長。”巡邏隊長恭敬地描繪道,“兩個負責日常事務的警員去檢查第二個自殺者的時候,發生了一些未知的意外。一位警員當場自殺身亡,另一位警員目前已經處于半瘋狀態,無法回答任何問題。”
艾利克斯揉了揉眉心,“可以了,把事務官叫過來一下。”
巡邏隊長輕手輕腳地走出了門,對著門外的事務官比劃了一下。
兩個人都沒有發出太多聲音,很明顯,艾利克斯領主的心情并不美妙。
事務官帶著筆記本推門走了進去。
艾利克斯抬頭看了他一眼,“下一次再發生這種事情,必須派3名以上的警員去查看,包含一個以精神防御為主的天賦者,和兩個正常的警員。”
“好的。”事務官把廳長的要求記了下來。
“找兩個最近沒什么事情的天賦者警員負責看守瘋了的那個人。”
“好的。”
“杜威伯爵近期要來威斯康納,準備好迎接對方的禮儀用品。”
“從潛意識小隊里面找一位‘心理醫生’過來。”他難得的猶豫了一下,“再從密語隊長那邊抽調一個人,準備明天審問半瘋警員。”
“好的。”事務官忠實的記錄著。
“行了,你出去吧。”
等到這房間里只剩下艾利克斯一個人的時候,他終于卸下了防備。
他的頭低垂著,手指深深地插入發間,這動作讓他原本梳得一絲不茍的頭發變得凌亂了許多。
“我該怎么做呢……維持這樣一個城市……”
他的喉間逸出細碎的嗚咽,“你不曾告訴過我,甚至不曾直視過我,為什么到最后還要我來承擔一切呢……”
“這不公平……這對于我來說不公平……”他壓抑地吼道。
艾利克斯年輕俊朗的面龐隨著他的話,慢慢地蒼老下去。
四十歲,五十歲,六十歲,七十歲……
他白皙的皮膚和有力的肌肉,變得松弛和萎縮。
幾乎是眨眼間,他就成為了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他抬起頭來,有些怔怔地看著自己的雙手,上面的皮膚皺皺巴巴的,布滿了溝壑。
淚水從他渾濁的雙眼中留下來,隱沒入他灰白色的鬢角。
因為老去,他的牙齒脫落下來,落入他的手掌心。
艾利克斯盯著那顆牙齒,半晌,他費力地勾起嘴角,露出一個笑容來。
接著,他撐著椅子,站起身來走到旁邊的一個博古架旁邊。
那上面放了一個約有一臂長的木質盒子。
艾利克斯打開了那木質盒子,將牙齒放在了那里面的一個小隔間里。
牙齒和牙齒之間的碰撞聲在他的耳邊無限放大。
在小隔間的旁邊,還放著一副小尺寸的油畫,看起來是適合擺在桌面上的那種。
艾利克斯的表情變得溫柔,目光悠遠地看著那幅畫,像是從畫這里想到了一些過去的美好回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