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這樣?”副院長問道。
他的聲音里甚至還帶了一絲驚慌。
男人不知道做了些什么動作,隨即回答道,“這已經是在加強輸出之后的情況了。前天晚上,子嗣差點窒息而死!”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們本來還綽綽有余的血庫也開始捉襟見肘了。”
“這是怎么回事!”副院長的聲音帶著憤怒,“是有人發現了子嗣?想要針對我們?”
男人似乎猶豫了一下,“我覺得不像。”
“那好端端的,子嗣怎么可能會出現這種問題?”這會兒功夫,副院長的語氣已經鎮定下來了。
“我懷疑一件事情,但是我沒有證據。”男人的語氣帶著強烈的不確定。
“什么事情?”副院長問道。
男人沒有馬上回答,副院長又說道,“你說吧,現在是我們生死存亡的危機時刻,就算你說錯了,我也不會責怪你的。”
“好的。”男人終于開口,“前天下午,大概在那個時間,恰好是萊布尼茨歌劇院的參與者被陸續送到我們醫院的時間。”
“你的意思是說?”副院長的語氣十分凝重。
“是的。”男人回答道。
“我懷疑,子嗣的變化,和這些被送來等待檢測的人有關系,雖然他們是陸續送來的,但是我當時正在處理祭壇的事情,所以不知道子嗣發生變化的確切時間。因此很難判斷出來究竟是他們中的誰導致了這一問題。”
“這怎么可能呢?”副院長的第一個反應是不相信。
“萊布尼茨歌劇院的事件和我們毫無關系,這些人也是隨機分配到兩個醫院里面的,怎么就會那么巧,有問題的人來了我們的醫院?”
副院長說了一通,才意識到男人并沒有繼續說話,“你還有什么猜想?一起說出來。”
“是這樣,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我懷疑,子嗣的變化和另外一個邪神相關。”
“這種情況的概率也很少見,自從大災難之后,邪神們之間已經……”他似乎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一些不該說的信息,因此咳嗽了兩聲,才找回自己的思路,“你繼續說,不要管我。”
“好的。我的猜想是,可能這些人里面真的有人在萊布尼茨歌劇院事件當中被某位存在感染了,對方可能不是故意的,但是另一位邪神的信徒存在于它的周圍,也多少會有點影響。”
“你說的有道理。”副院長陳思了一會兒說道,“但是其實這樣解釋也有點勉強,子嗣雖然脆弱,但也不至于脆弱到,被一個普通的感染者靠近,就會受到如此嚴重的影響。”
“這也是我沒有想通的地方,但是如果說,在這一次事件當中,就有人直接被感染墮化成了祭司,也有點說不過去。”
“我剛回來,這一次的萊布尼茨歌劇院事件究竟是怎么回事?”副院長長出了一口氣,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究竟是哪一位的代行者在這里搞事情?”
聽到這里,如果阿黛爾此時此刻是有耳朵的話,她一定會豎起來。
“這件事情我也沒有弄清楚。”男人回答道,“如果只是從表面上來看,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像是那位……‘蠟油’。”
“但是‘蠟油’不具備智慧,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眾所周知,如果是“蠟油”發動襲擊,這里必然是一片蠟封,就別說還要弄一個舞臺劇來凸顯美感了,整片歌劇院可能都會被溶解掉。
“要不是因為莫比烏斯會議,我怎么可能趕不回來?”副院長說道,“現在說什么都沒有用了,明天一早你就去查磁場的記錄,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