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東京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陸離馬不停蹄地往醫院趕。
站在病房門口,陸離卻不敢推開門,查房的醫生正好走過來。
“醫生,請問里面的病人情況怎么樣?”
“進去看看就知道了。”淺井觀察這個女孩兒很久了,站在病房門口卻遲遲不進去。
“醫生,您先告訴我好嗎?我好有個心里準備。”
陸離的鼻尖又有些酸楚,緊緊攥著拳頭,強忍住眼淚。
“你和病人是什么關系?”
“我是他妹妹。”
“病人沒什么大礙,靜養兩個月就可以出院。”
陸離猛地松了口氣,拖著行李箱坐在病房門口的椅子上。
病房的門被打開了,“是咕唧小姐嗎?”
陸離抬頭,站在她面前的是陸言的助手,肖云。
“他怎么樣了?”
“擔心他的話就請您自己進去看看吧。”肖云說完就離開了。
到衛生間洗了個臉,陸離回到病房前,深吸口氣推開了門。
躺在病床上的陸言不像平日那樣嚴肅,反倒和她記憶中的那個陸言更為相近。
父母離婚后,陸離就沒再和陸言見過面,再次見面卻是在病房,而病床上躺著的是兩人病危的母親。
母親去世后陸言帶著她來了日本,一邊忙工作,一邊又忙著照顧陸離。
陸離沒有上學,宅在家里做自己喜歡的事,受到大家的喜愛,慢慢接起了商業活動。之后,陸言便辭去了工作,當起她的經紀人,陸離常常說他這是大材小用。
“你怎么來了?”陸言的聲音把她從回憶中拉出來。
“你都出車禍了,我能不來嗎?”陸離拿起桌子上的蘋果開始削。
“這段時間你去哪兒了?”
“工作啊。”陸離說完氣氛就冷了下來,她并不想告訴陸言自己現在所做的事。
陸言輕輕地嘆息一聲,閉上眼休息,陸離也不在意,削好的蘋果三兩下就入了她的肚。
拖著行李箱,陸離到醫院附近的酒店辦了入住手續,回醫院的路上給陳果打了通電話。
“果果姐,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游戲這段時間恐怕沒時間上了,我這邊事情處理完會盡早回來的。”
陳果現在的壓力很大,某位榮耀教科書正在旁邊光明正大地偷聽她打電話。
大神,能別表現得那么明顯嗎,要不你來接?
“恩好的,你注意身體,游戲的事就不要擔心了,這里不是有位大神還在嗎?”
陸離和陳果又嘮了兩句便掛了電話。
“那個,請問你是中國人嗎?”
一只手搭上陸離的肩,回頭,一張十分熟悉的臉出現在陸離眼前。
張佳樂自退役以來,在家里就沒閑得下來。
一心想帶領百花拿到冠軍的他終究沒能實現這個愿望,帶著遺憾選擇退役。
即便選擇了退役,張佳樂回到家依舊是每天和榮耀打交道。家里二老看著張佳樂這樣子如坐針氈,忍無可忍,給張佳樂報了個旅行團,收拾好他的行李把他扔出了家門。
張佳樂安慰自己就當散散心,拎上包就踏上了旅途,當然,走前沒有忘記帶上自己的賬號卡,淺花迷人。
但帶上賬號卡的他過于天真,因為這次旅程的目的地是日本。
張佳樂無奈地站在一家24小時營業的網吧門口不停轉悠,他沒有跟著旅行團的腳步走,一人獨自到了網吧。
但一個嚴峻的問題出現了,他,不會日語,看不懂日文,別說游戲了,他現在連進網吧多少錢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