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發現,與沈青依呆的時間越久,他無語的時候就越多。
夸贊男人是用美來形容的?
蒼勁有力是用漂亮來形容的?
太不貼切了。
與公孫青離打了賭,沈青依也不割草了。
干的草木還有一些,燒個四五天還是可以的。
回到廚房,想著把碗筷洗了,沒成想碗筷都被洗的干干凈凈。
“娘,我跟朵朵姐姐把碗筷都洗了哦。”
米花笑瞇瞇的向沈青依邀功。
“嗯,米花跟朵朵好棒。”
米花滿臉期待的看向沈青依:“那娘親要不要獎勵米花?”
“好啊,你想要什么獎勵?”
沈青依萬萬沒想到,米花竟然會要獎勵了。
“耳朵不見了,我想要耳朵。”
沈青依疑惑:“耳朵?”
“兔子,那只兔子。”
米花的話音剛落,沈青依正想著該怎么跟米花說,兔子那賤兮兮的聲音就傳來了。
“誰在想本大爺?”
“本大爺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惦記的人多的很,不差你這一個。”
“本大爺這該死的魅力啊。”
……
順著聲音看去,只見一只毛發亂糟糟的肥兔子,正靠在廚房門口擺姿勢。
如果這兔子是人,那一定是逃難過來的。
毛發臟兮兮亂糟糟的,有的地方好像還被燒焦了。
“耳朵。”
看見兔子,米花興奮的就要沖過來,卻被沈青依一把攔住。
“娘親……”
“等娘把耳朵洗干凈,你在跟它玩好不好?”
米花猶豫片刻,之后點點頭。
“那娘親要給耳朵洗的干干凈凈的哦。”
“放心吧。”
見米花同意,沈青依一只手拎著還在喋喋不休的兔子,一只手捂著鼻子,走到了外面。
嘭的一聲。
兔子自由墜落,掉進了外面曬水的大木盆里面。
這本來是打算曬水給米花和朵朵洗澡的,這會竟然便宜了這只兔子。
“啊……女人,你在謀殺親兔。”
“本大爺可是功臣,救了米花的功臣,你竟然這么對待本大爺。”
“果然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也。”
……
“閉嘴,你身上受了傷,先洗干凈,之后給你抹藥。”
聽沈青依這么說,耳朵老實了。
洗完澡,見耳朵老實的有點過分,沈青依一看,竟然睡著了。
抱起耳朵,輕柔的給它擦干毛發,之后小心的放到了床上。
“讓耳朵睡一會吧,它累壞了。”
米花重重的點頭:“娘,我和朵朵姐姐守著它。”
沈青依從屋里出來,重重的呼出一口濁氣。
耳朵身上有不下于六十七處傷痕。
其中有五處致命傷。
能活著回來,真的是奇跡。
沈青依很內疚。
如果她去找它,耳朵也不至于會這樣。
幸虧她有靈泉水,喂了耳朵不少,洗好的傷口處也涂抹了一些。
不然可能就再也見不到耳朵了。
“它身上的傷口不是一般人所為。”
沈青依聞言一愣,目光看向公孫青離。
有很多事,她不問,但不代表一點都不知道。
只是她不想參與罷了。
她現在唯一的念想就是把孩子們養大成人,成家立業。
“是誰?”
沈青依聲音平淡,聽不出喜怒。
但公孫青離的直覺告訴他,沈青依現在心情不好,在爆發的邊緣。
“從傷口上來看,它應該是被東瀛人抓走的。指使王福貴的也是他們。”
前半句說的是應該,后半句就已經用上肯定句了。
顯然公孫青離知道的不少。
沈青依有些意外:“東瀛人?”
這壞人到哪里都是壞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