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馬車一走就是很長時間。
開始的新鮮勁一過,感覺這馬車坐的特別沒意思不說,還特別的煎熬。
張老是馬車到了九黎縣死時,厚著臉皮非要跟上的。
因為是米粒米豆的老師,所以坐在了米粒米豆的馬車上。
張老口述,米粒米豆聽。
公孫青止也被迫跟著學習了起來。
所以米粒米豆和公孫青止并不覺得有多無聊,反而過得相當充實。
當然了,也許公孫青止并不這么想。
沈青依整個人都懶洋洋的,除了吃就是睡,甭提多瀟灑自在了。
要說最累的,就屬米花了。
容嬤嬤是一個相當無趣的人,一有時間就教米花撫琴,下棋,整得米花一點空閑時間都沒有。
總算有空閑時間了,還不能這樣不能那樣,相當的累。
但米花都咬牙忍著,因為容嬤嬤說,她們這一趟是去京城,她的爹爹身份高貴,她不能給她的娘親和爹爹丟臉。
容嬤嬤說她娘是高嫁,到了京城幾乎是寸步難行。
她要是再給娘親丟臉,那么娘親不僅會被世人嗤笑,就連爹爹也會被笑話。
所以她要懂事,要學習禮儀,學會各種樂器。
因為她年紀小,所以并不需要學的多好,只要能聽的過去就好。
此時大家出來已經一個多月了,馬上就要到了十一月,早晚特別的冷,馬車里已經燒上了火爐。
可能是開始沈青依睡得足夠多,如今沈青依到沒那么多的覺想睡了,反而精神的很。
公孫青離趁著這次機會,在馬車里處理積累已久的事物。
沈青依起初還挺感興趣的,但見幾面大多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也就沒了興趣。
無所事事,趁著休息的時間,沈青依鉆進了米粒米豆的馬車。
公孫青離見自己還有堆積了一大堆的事務,只得無奈搖頭,讓冬青告訴公孫青止一聲,好好照看沈青依。
沈青依來了米粒米豆的馬車,看在最里面的軟蹋上,一邊吃著公孫青止剝的瓜子仁,一邊笑瞇瞇的聽張老講課。
張老對于沈青依,那是相當好奇的。
能教出兵法的女人,可見有多不一般。
張老講了一個典故,讓米粒米豆說見解。
見沈青依若有所思,張老笑呵呵的開口:“夫人,您有什么想法也可以說,讀書之人,需要相互交流。”
沈青依有些意外:“你不介意我是個女人?”
古代大多都喜歡把女人當花瓶,讀書人在授課途中,更是不喜歡被打擾。
這也是沈青依為什么不說話,就這么笑瞇瞇的聽著的原音。
張老聞言哈哈一笑,捋了捋胡須:“讀書人不分國界,不分男女老幼,眾生都有發言的權利。”
“就沖著你這句讀書人不分國界,不分男女老幼,眾生都有發言的權利這句話,我沈青依敬重你。”
“請講。”
張老笑呵呵的看向沈青依,等著沈青依發表自己的觀點。
“愚蠢至極,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他錯就錯在忽略了水的能力。”
張老講的典故是一位當政沒幾年,就被造反的皇帝。
沈青依一聽人家當了皇帝,就開始大肆搜刮美女,金銀珠寶,還剛愎自用謀害忠良,完全不把百姓和清官放在眼里。
這種人早晚得被反。
張老微微一愣,之后就明白了沈青依說的水是什么。
張老沖著沈青依抱拳:“佩服,果然巾幗不讓須眉。”
“大可不必,您才是真正的學者,而我是走了捷徑。”
至于什么捷徑,沈青依不說,張老也很識相的沒問。
“那么如果是你,你會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