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出成績的那天,江哲宇腦子都是暈暈乎乎的,他的成績可以上一所211大學這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
他有些飄飄然,直到宋南一開口:“考慮好要選什么專業了嗎?”
學校選擇了帝都范圍內的,江哲宇撓撓頭:“我想學計算機可以嗎?”
宋南一看了他一眼:“當然可以。”
他不會干涉江哲宇的選擇,江哲宇已經十八歲了,他可以為自己的選擇做主。
“可以趁暑假放松一下,想去哪里玩可以告訴我,我報銷。”
對江哲宇來說,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就在此前他和朋友還在商量想要出門旅行,點點頭,盡量不讓自己顯得過于興奮:“好,沒問題。”
“那你呢?”
“唔。”宋南一思考片刻:“等你舅媽畢業再說吧。”
江哲宇嘴角抽了抽,顯然對這個稱謂陌生極了:“你們還沒結婚。”
他想讓面前的男人看清現實:“所以她還不是。”
“現在不是,也快是了。”宋南一看看時間:“好了,我要去接她放學了。”
還不等江哲宇開口問他是否要留飯,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罷了,他也不是很想在家吃狗糧。這樣想著,美滋滋的又去和同學商量暑假旅游的攻略。
顧星晚在畢業的第二天,人就被宋南一帶到了F國,當她回過神,已經踩在了這座以浪漫著稱的國家土地上。
兩人沒有偽裝,可以大大方方的走在街頭,聽著道路兩旁浪漫的小提琴曲,看白鴿飛過教堂。
整個兩個月,國內粉絲總能從國外偶遇兩人的粉絲社交平臺上看到手牽手笑容燦爛的兩人。
難得閑暇。
兩個月后,國內,一家許久未曾有人的福利院大門外,原本落了厚厚灰塵的牌匾,此刻被擦的干干凈凈,略顯斑駁的痕跡,證明了它所存在的歲月。
顧星晚看著大門外的牌匾出神,這是她和宋南一初始的地方,自從外婆去世以后,她也很少來,直到這家福利院搬遷。
大門被打開,宋南一晃了晃手中的鑰匙牽過她的手:“進去看看。”
顧星晚任由他牽著,小路兩旁的路燈投下亮光,院子里的老樹依舊挺拔,樹葉茂密,曾經她就躲在這顆老樹后面看著他。
蟬鳴聲在夜里連綿不絕,院子被打掃的干干凈凈
顧星晚坐在院子里的臺階上,月光灑下來投下一小片陰影。
“你等我一下,我去取個東西。”
“好。”
手撐著下巴,閉上眼睛,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
老樹的枝頭亮起彩燈,不知何時,院子的墻上多了一塊屏幕,里面映放著的,都是她和他。
所有走過的小路,都變了美好的回憶。
熟悉的旋律在空曠的院子里格外清晰,顧星晚睜開眼睛,看著站在院子里的他,比起當年少年清清爽爽的嗓音成熟了許多。
他坐在草坪中央,用花瓣鋪成的小路,順延到他,以他為中心擺成了心形,他的身后有一簇氣球。氣球是透明的,可以看到里面的糖果和羽毛。
顧星晚想,還真是有點老土,可嘴角怎么也壓不下來。
那就隨了他的意吧。
她站起身,順著花瓣鋪成的小路走了過去,在他面前站定。
宋南一將吉他放在地上,站起身,將身后的那一簇氣球遞給她,顧星晚從他手中接過,偏頭看著他。
眨眨眼睛,人家都是送花,他送氣球嗎?
他看向那棵老樹:“那個時候,是我最艱難的日子,我17歲時,有公司看到我,簽下我做藝人,可好像總差了那么一些,總是不盡人意,18歲我被雪藏了,最消沉的時候,我遇到了于我來說很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