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寂靜之間,先是看望了城主滄溟,沈夜對著心魔說道“華月近日發現了本座那逆徒的蹤跡,本座決定親自出手去將他抓回流月城處置,還望閣下遵守約定不要離開寂靜之間才是”
厲罌“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一陣魔性的笑聲過后,心魔開口說道“大祭司盡管放心,我們魔族最重視契約精神,只要大祭司遵守約定,將櫸木枝投往下屆,本魔不會對流月城中任何一人下手的…”
“……呵、呵、呵……更何況,本魔對那個敢于第一個嘗試引魔氣入體的破軍祭祀也是想念的緊吶!大祭司若要處置,不如將他交給本魔吸食了他的七情六欲,也省的大祭司顧念昔日師徒情分不忍下手,如何?哦呵呵呵呵呵呵呵……!”
沈夜“……”
沈夜強忍住一巴掌糊厲罌那張看不出形狀的黑臉上的沖動,在厲罌越發刺耳的魔笑聲中,沈夜冷哼一聲拂袖離去,腳步不停的走向寂靜之間外,后面傳來的是一陣陣刺耳的笑聲,雖然不是第一次聽到厲罌的笑聲了,但每一次聽到的心情都不是那么美妙。
離開寂靜之間后,沈夜徑直離開流月城前往無厭伽藍,心魔本體無法離開櫸木,所以沈夜也不擔心會被他知道行蹤。
一路行來,沈夜可謂是心情復雜到了極點,既期待又有些隱憂,但愿謝衣真的是回心轉意打算回來了。
傍晚十分,沙漠上空一片殘陽斜照,襯得天幕一片火紅。連續趕了幾天路的謝衣已經很累了,從娟毒趕到無厭伽藍用了整整半個月,基本上算是橫穿了整個沙漠。
一路上,謝衣并沒有掩藏行蹤,他知道,自從離開流月城,一直都有人時刻在搜尋自己的蹤跡,雖然自己逃課二十二年,但謝衣知道,師尊要真是下定決心捉拿他的話自己最多能躲幾年,之所以一直沒被捉住不過是因為師尊同樣不想跟自己徹底決裂罷了。
如今自己呆著可以凈化魔氣和濁氣的神水光明正大的回來,目的只是希望到了無厭伽藍能讓人通知師尊親自來一趟無厭伽藍罷了,流月城厲罌神出鬼沒的,實在防不勝防。
站在無厭伽藍的殿門前,謝衣一路都很興奮的心情突然平復了下來,之后便化作忐忑,立在門前卻不知應不應該此時推門進入,里面有幾道熟悉的氣息,謝衣知道,那是華月和瞳,還有自己這二十多年朝思暮想最想見到卻又最怕見到的師尊沈夜,沒想到大祭司居然已經親自來了,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正猶豫間,大殿石門已經從里面打開,開門的正是華月,殿中此時除了沈夜三人外并無其他祭司存在,想來是沈夜將人全部遣離了。
看著漸漸打開的石門,謝衣一眼便看到了大殿正前方背對著殿門站立著的身著厚重祭司服的玄黑色身影,雖然沒有轉過身來,但謝衣已經想象出來一副面無表情的臉上分叉眉倒豎的表情了。
雖然自己回來的目的是為了見師尊,然后說服他放棄跟心魔合作,等群主來到自己世界后用神水洗滌一遍流月城中的城民,但是自己現在除了懷里的一袋子水之外并沒有方法證明自己所說的真實性,以師尊謹慎的性格會不會相信自己也不能保證。
看謝衣僵立在門口老半天沒動靜,大祭司也不轉過身來,連瞳都坐在輪椅上一動不動,華月有些著急。
華月“破軍,既然回來了,還不過來跟大祭司見禮,杵在那里做什么。”
華月邊說還邊給謝衣使眼色,看來是想讓謝衣先低個頭認個錯,然后才好談其他的,畢竟二十二年前,謝衣叛逃是事實,如今雖然主動回來了,但也不能說沈夜就能原諒他了,他們都知道,沈夜最痛恨的就是背叛了,就去當初天機祭司幾人,想著,謝衣不由身子微微抖了一下,正要邁步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