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花伶悅面色發青,惡狠狠的盯著她:“簡直太放肆了!誰準你如此稱呼公子的!”
被人呵責,莫秀秀也很惱怒,“稱呼只是一個代號罷了,我想怎么稱呼就怎么稱呼,小龍都沒意見,輪得到你多管閑事嗎?”
尤呈蛟趁機站到了莫秀秀身側,笑道:“秀秀此言有理,稱呼只是一個代號,大家開心便好。”
對著尤呈蛟作揖致謝后,莫秀秀再次將目光轉向了尤之棋:“小龍,你能不能教我法術呀?”
不待主人開口,花伶悅再次皺起了眉頭:“你既已有師父,想學法術去找洛堂主便是了!大言不慚的想和公子學法術,也不打量自己有沒有這個資格。”
莫秀秀不想多生事端,索性不再多言。
此女三番五次對自己出言不遜,今早還將她推到了池塘里,此女真的是又蠢又壞。
換做以往的莫秀秀,就算看在她是尤之棋近身侍婢的份上有所收斂,這個時候也該動手揍人了。
她分明是看在尤之棋的面子上才不再多言,花伶悅卻誤以為她是被自己的氣勢震懾住了,越發來勁,一把奪過公子衣袖攥在了手中。
“虧你還是世家出身的人,怎得半點規矩都不講?鳩占鵲巢搶了公子的房間,還敢觸碰公子身體,姑娘家家還要不要臉?”
這一刻,莫秀秀才明白,白日里她肯服軟,完全是因為尤之棋不在。
簡單來講,當時無人給她撐腰,所以她不得不向自己道歉認錯。
這就忍不了了,莫秀秀一把將她推倒在地,厲聲道:“沒完了是吧?你真當我是面團捏的,可以一次又一次容你作踐?”
“啊~啊~啊~你推我,你竟然敢推我!”
花伶悅本能一般發出驚聲尖叫。從有記憶起,就沒人對自己動過粗。
隨尤之棋來到朝陽宮后,哪個不是把她當未來主母捧著?莫秀秀竟敢當著公子的面推自己,真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憤恨與委屈并重,從地上爬起后,她的額頭亦暴起了青筋,“你不是面團捏的,我花伶悅就好欺負是嗎?這里是朝陽宮,不是你天音閣,你在我家里欺負我,世上豈有這樣的道理?”
尤呈蛟心道,“我活了這么些年,就只有這一個徒弟,即便永遠沒有師徒名分,也要護著她。”
于是,他貼心的將莫秀秀護到身后,獨自迎上了花伶悅兇狠無比的目光,“悅姐此言差矣!秀秀既已拜入我朝陽宮,便是我朝陽宮的人,這里同樣是她的家。”
脾氣上來的花伶悅哪里顧得上那么多,當即反駁道:“那也有個先來后到,我在朝陽宮待了那么些年,豈是她能比的?難怪當初程堂主會逐你出門,怕是因為你不懂何為尊卑貴賤吧。”
“悅姐是在論尊卑嗎?那我就與你講個通透,莫秀秀乃我朝陽宮正式修仙的弟子,悅姐不過是哥哥身邊一侍婢罷了。”
有人替自己撐腰,本就不想惹麻煩嗯莫秀秀自不再多言,將展示口才的機會全部留給了尤呈蛟。
常言道,解決麻煩的最好方法就是制造更大的麻煩,麻煩和麻煩對抗,才是和解最好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