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識多年,見面雖少,為他操的心屬實是不勝枚舉。
日子越久,越發覺得尤之棋對待莫秀秀有些與眾不同,鄧飲涅不禁仰頭長嘯,道:“二十年前傻了一次已經夠了,千萬別再傻第二次了。”
身上承載著希望,莫秀秀修行越發刻苦。
尤之棋安靜的坐在不遠處的涼亭內飲茶,神態甚至瀟灑,偶爾才會瞥一眼莫秀秀,知道她未有偷懶,心中不勝歡喜。
夜幕降臨,滿身汗水的莫秀秀才終于收劍,一蹦一跳的朝著涼亭方向走去。
就在她距離尤之棋僅有幾步路時,天色驟變,寒風暴起,四月天竟飄起了黑色的鵝毛大雪,毫無過度的季節變換使莫秀秀一連打了數個寒顫。
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尤之棋二話不說直奔莫秀秀跑去。
可他還是晚了一步,當他將瑟瑟發抖的莫秀秀抱入懷中之前,兩枚鷹首飛鏢整齊的插在了她的肩膀上,暗紫色的鮮血順著傷處汩汩而流。
“該死!”
說罷,尤之棋揮出一掌,兩具尸體伴隨著尖叫聲墜落在他面前。
六名身著黑衣的面具人緊隨其后降至結冰不久的湖面之上,并將手中武器齊刷刷的對準了尤之棋。
“小龍……”
“乖,別說話,很快就會結束的,等我。”
小心翼翼的將莫秀秀抱到涼亭柱下后,又設下結界,確認她不會二次受到傷害,尤之棋才放心大膽的走向敵人。
為首的黑衣人再次向他擲出飛鏢。
尤之棋徒手化劍飛了出去,只聽“哐”的一聲巨響,飛鏢被劍彈了回去,正中發鏢者心臟,當場氣絕身亡。
他的戴勝劍,穿透尸體插進了厚冰之中。
鮮血先是流在冰面上,又順著冰裂之處滲進了湖里。
見此情景,剩余的黑衣人不約而同向后退去。
他們退一步,尤之棋便向前走一步。
雙腳踏上冰面,他歪頭發出一聲瘆人的笑:“躲的了嗎?傷了本座的人,是絕對不可能活著離開這里的。”
一道青光閃過,戴勝劍重新回到了主人手里,劍被拔起時帶出無數沾血的碎冰塊,在月色的照耀下頗為驚悚。
尤之棋的戴勝劍由玄鐵打造,削銅剁鐵,斬金斷玉,鋒利無比,威力極大。
黑雪不停,寒風依舊,只穿著春靴的尤之棋明顯感受到一股涼意,從腳底貫穿全身每一處經絡。
真正令他皺起眉頭的,還是眼前這些人。
他要殺光這些人,給莫秀秀出一口氣。
片刻沉寂過后,尤之棋慢條斯理的問道:“說出幕后指使者,本座可以考慮留你一個全尸。”
“都是啞巴嗎?”再次問話,尤之棋的口吻中已然多了一抹不耐煩之色,握劍之手微微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