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來后,莫秀秀圍著他繞了幾圈,確定他無恙后不由分說將他抱住,哭的愈發厲害:“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我還以為你再也回不來了。”
尤之棋如觸電般站在原地,糾結是她推開還是抱住,最后還是將那雙無處安放的手直直的垂了下去。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莫秀秀攥起小拳頭在他胸口輕輕捶了兩下,又抹了抹眼淚,一臉認真的望著他,“我并不是要聽你說對不起,我要你活著,我要我們生死與共。”
尤之棋一臉困惑,“你也要同我生死與共?”
莫秀秀一下子情緒失控,又哭又笑,又惱火又心疼,不自覺加重了擁抱的力度。
“我們是朋友,危險來臨時,你怎能拋下我獨自迎敵?你若因我發生不幸,讓我怎么辦?好不容易交了你這么一個好朋友,我不想失去你,也不能失去你。”
尤之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使勁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以后無論發生什么,都不會拋下你,我們永遠都是最好的朋友。”
倆人的舉措全部被尤呈蛟看了個遍,他遲疑了許久才敢進門,有些難為情的盯著他們,又好像自己做錯了什么一樣。
莫秀秀只當擁抱是朋友間示好的一種方式,絲毫沒往別的方面想,倒是讓尤之棋數次羞紅了臉。
被美人抱在懷中,尤之棋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心里十分愉悅,更是覺得莫秀秀與眾不同,完全不是朝陽宮那些女弟子能比的。
他壓根沒搭理尤呈蛟,低頭觀察起懷中人來,濃密細長的睫毛、黑白分明的眸子、嬌若桃花的臉蛋……活脫脫是個美人胚子。
世人皆說,華靈月為仙門第一美人。
可在尤之棋眼中,莫秀秀比起她亦不遑多讓,甚至更為精致。
“咳咳……”被忽視的尤呈蛟略顯尷尬,只能以咳嗽聲來搏取下關注度。
麻利的將手松開后,莫秀秀問道:“你與呈蛟是不是有事商議?正巧我也困了,就不打擾了。”
此時,她才發現,尤之棋的臉蛋如蘋果一樣紅,摸上去還有些發燙,不禁憂從中來,“小龍,你是不是傷口復發了?我去找方飲涅來為你瞧瞧。”
尤之棋連忙將她攔住,笑道:“此事稍后讓呈蛟去辦便是。天色已晚,我哄你睡覺,可好?”
有旁人在場,莫秀秀以自己不是孩童未由婉拒了他的好意,徑自回房休息去了。
最近一直都在為好友擔驚受怕,她確實累了。
尤呈蛟也還是孩子,并不清楚尤之棋為何臉紅,也當他是身體不舒服,道:“哥哥莫急,我這就去請飲涅哥哥。”
尤之棋有些哭笑不得,“我沒病,先不急,你留下來陪哥哥說說話。”
尤呈蛟飛速湊了過去,張嘴便是控訴,“以后說什么也不能派我與悅姐一起出門,真是糟心透了。”
細問之下才得知,原是花伶悅從未離開過朝陽宮,初次下山,瞧見什么都覺得新鮮有趣兒,饒是尤呈蛟磨破了嘴皮子,她也不肯回來。
尤之棋知道是自己耽誤了她,囑咐尤呈蛟要好好教導莫秀秀修行后,便沒有多說什么。
第二天,方飲涅一睜眼便看到穿戴整齊的他站在自己床上,嚇了一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