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尤之棋曾多次提醒莫秀秀不要招惹步蟾宮,但他并沒有在她打人時出手制止。
捂著通紅的臉蛋,步蟾宮怒不可遏的瞪向莫秀秀,“你個臭丫頭!誰準許你對本公子動手的?”
輕蔑一笑,莫秀秀從腰間拔出絕音,“我豈止打你,本小姐還要殺了你!”
步蟾宮也想不到自己會在風月集遇見比自己還暴躁的主,也知道尤之棋不會護著自己,嚇的拔腿就往外跑。
跑至無人之境,他的臉上才呈現出一抹狡黠的笑,“小姑娘,我步蟾宮記住你了。”
嚇跑了最討厭的人,莫秀秀才騰出功夫細細觀賞起尤之棋的劍。
戴勝長二尺一寸,劍身雖為玄鐵打造卻很是輕薄,劍身透著若隱若現的青光,劍柄用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龍圖騰。
劍刃尤為鋒利,看上去威嚴無比,當真與尤之棋再為相配不過。
更為奇特的是,方才步蟾宮明明被此劍所傷,劍身卻干凈無比,看不見丁點血痕。
兵不血刃,真乃劍中極品。
尤之棋本尊也忍不住對戴勝大加贊揚,“這是我一見鐘情的寶劍,更是時間難得之物。”
莫秀秀極為小心的用手指拂過劍身,突然激動起來。
“若是我沒有看錯,鍛造此劍所用玄鐵與神族太子的楓染劍該是同一塊!相傳此玄鐵有靈,數萬年滄海滄田早已將這塊玄鐵磨礪出了火不能熔、冰不能封的特質。”
“你懂得倒是不少嘛!”尤之棋笑著為他鼓起了掌。
莫秀秀很是得意的昂起了頭:“那是!我在藏書閣待的時間比在臥房待的時間還要久,看的多自然懂的多。”
尤之棋又問道:“你還知道什么?說給我聽聽。”
莫秀秀輕搖了個頭,“書中只記載了這些……但我很好奇,玄鐵極難成型,究竟什么樣的高人才能鍛造出這樣一柄劍來?”
尤之棋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一個人的身影,回憶如浪涌潮汐般涌上腦海,“是一位翩翩公子!”
回憶起當初之事,尤之棋不禁感慨頗多,“幾千年前,華靈月的某一世,她因為貪玩兒離家出走,我在尋她的路上于因緣際會之下得到了這柄劍。
不瞞你說,至今我仍覺驚奇,這劍確實不是凡品,但鑄劍之人至今未能在仙門百家有所名氣。”
莫秀秀再次生出好奇心來,“他長什么模樣呀?你還記得嗎?”
認真思考了一番,尤之棋才答道:“此人與我年紀相仿,氣質偏冷峻,不喜與人交談,這點倒是像極了外人眼中的我。
雖然我與他只接觸了一天,但我可以斷定他是一位超凡孤高卻又風輕云淡之人。他只顧著自己鑄劍,也一心只想著鑄劍。”
“什么?到底是超凡孤高還是風輕云淡?”莫秀秀的大腦已經宕機,失去了獨立思考的能力。
尤之棋繼續說道:“是會有這樣的人,他們只愿守著自己那一方凈土,仿若這世間的繁華萬種都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