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此劍一直護我?”無離憂的重點迅速轉移到戴勝劍上,按理說青殊龍王的佩劍是不會保護魔族的。
華靈月一眼便認出了戴勝劍,不由分說將它握在了手中,對著它就是一陣教訓,“枉費你家主子那么正直,你卻袒護濫殺無辜的魔族妖女。”
無離憂心中再次生疑,“修仙者的佩劍大多認主,這戴勝劍是不是出問題了,居然人人都能將它握在手里?”
尋聲望去,無離憂再見識到華靈月那張臉時不禁愣在了原地,“華靈月,居然是你!”
“你如何知道我的姓名?”
華靈月更是一臉懵,她是通過衣著打扮認出對方魔族身份的,可自己這趟出門游歷并未著自家弟子服,是怎么被瞧出身份來的?
無離憂毫不避諱的給出了答案,“一萬年前,我奉霍堂主之令為你下了極其陰狠的咒術,保準你每一世都活不過二十歲。”
“是嗎?我不久前剛剛過完二十歲生日,現下活的很是瀟灑自在!你這咒術不怎么靈啊!”
華靈月當即反駁,對魔教中人更是厭惡至極,只因她們滿嘴胡話,雖不知她們說胡話的原因,但討厭就對了。
不知為何,無離憂心頭有些不安,聲音也逐漸弱了下來,甚至不敢與華靈月對視,因為自己害她太苦。
眼下,聽她說已過完二十歲生日,算是喜憂摻半。
“照你所說,那咒術確實已經解了,但為你解咒之人必定替你承擔了所有的苦難。”
華靈月毫不客氣的將鑰匙搶到了手中,并威脅她不準再傷害無辜,甚至在瞧見莫秀秀滿身傷痕時紅了眼眶。
無離憂問道,“你要我饒她性命?”
華靈月憤怒的朝她啐了一口,“你們魔族就沒一個好人,欺負一個身負重傷的姑娘算什么本事?你是真不怕天打雷劈啊!”
無離憂噗的笑了,“你這話我好像在哪里聽過。”
華靈月警告她少套近乎。
無離憂道,“我原本也舍不得殺這姑娘,今日既有你求情,我放她一馬又何妨?權當是彌補一萬年前對你的傷害罷!”
誤以為一動不動的莫秀秀已經離世,完全沒有注意到無離憂說了什么,華靈月的眼淚瞬間淌了下來,“小棋哥哥對我有恩,我卻眼睜睜看著他宮中弟子為魔族所害。”
哭了一小會兒,華靈月又于心中思索起來,“這姑娘能使戴勝劍,說明她與小棋哥哥關系匪淺,興許還是他的入室弟子,那她必定法力高超,在我之上。”
想到這兒,她禁不住有些害怕,“這位女弟子如此厲害還是被魔教妖女害死,想來我今日也是難逃劫難。”
當她用余光瞥到戴勝劍時,心中頓時有了主意,“十歲那年,小棋哥哥曾以戴勝劍教我學習劍法,如今就拼上一把試試吧!”
小心的將鑰匙塞回莫秀秀手中,又耐心禱告一番,華靈月以無比嚴肅的口吻對著無離憂說道,“我有戴勝劍在手,未必就會輸給你,不怕死的就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