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骨般的疼痛即刻傳遍了她全身所有的經脈,痛得她忍不住大叫了一聲。
望著陸照晚那副苦不堪言的模樣,樂正驕迅速拂了一掌過去:“棋兒,高抬貴手!”
“好。”輕輕將手收回,尤之棋變出一枚藥丸塞進了她的嘴巴:“你剛剛所說實在讓本座感到憂心,雖然你只是一個女子,但你絕對是一個能掀起風浪的人。”
咽了一下口水后,陸照晚緊張的撫摸著脖頸問道:“所以呢?你剛剛喂給我的是毒藥嗎?”
得意的挑了下眉頭,尤之棋才掏出另一枚一模一樣的藥丸遞了過去。
“你擅長使毒,就該知道這世上只有我一人才有這七蟲七花丸的解藥!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你應該清楚了。”
捏著手中的小藥丸看了片刻,陸照晚憤怒的將其丟到了窗外:“果然是七蟲七花丸……真是萬萬也想不到,堂堂青殊龍王竟然也會使用下毒這等下三濫的招式來對付我這個弱女子。”
重新坐回凳子上后,尤之棋才一本正經的說道:“對付非常之人就要使用非常的手段,若是放任你與季海父子狼狽為奸,不是自找麻煩嗎?”
不多時,尤之棋又道:“我只能在事情完結之后給你解藥,這是我唯一可以做的。”
“所以你也不會放過銷骨窩一干人等,對嗎?你一定要斬草除根才會安心是不是?”陸照晚用極小的聲音問出了這句話,心緒卻再不像方才那般難以安穩。
“你這是愿意倒戈到本座這邊了嗎?”尤之棋問道。
“沒有人會在連自己的性命都無法保全的情況下還要去幫助別人,至少我陸照晚不是那種舍己為人的大善人!”
撂下這句話后,陸照晚瀟灑的身影便消失于二人的視線中。
她走后不久,樂正驕便托著腮幫子沖著尤之棋眨了眨眼:“棋兒就不怕她自己配出解藥嗎?”
尤之棋很是成竹在胸道:“解藥豈是那么容易就配出來的?須得是與七種毒花、七種毒草分別相克的另外七種毒花、毒草才可以。”
“哦……是哪七種毒花和毒草呢?你就這么有信心陸照晚不會找到這七種毒花毒草的解藥嗎?”樂正驕饒有興致的問道。
尤之棋笑道:“這世上的毒花、毒草多不勝數,只不過煉毒方法大致相同罷了!我隨意取了七種用來制毒,她又怎么會知道是哪七種呢?”
下一刻,尤之棋將頭突然湊到了樂正驕身邊:“驕兒為何不替她求情呢?說不定我會看在你的面子上交出解藥。”
樂正驕輕搖了個頭:“能夠游刃有余的季海身側周旋,足以說明她極具城府和心機,這樣的人又何須我求情?何況她害了你門下弟子,受些苦楚也是應該的。”
半晌,尤之棋突然問道:“她為什么會替季海棠求情?因為愛?”
樂正驕說道:眼睜睜看著曾經的丈夫去死,是人都會有些于心不忍吧?可她對于季海的愛遠不及愛自己的程度,當涉及到她自己的生死時,她還是會第一時間保全自己。”
頓了頓,樂正驕突然露出一抹壞笑,“你與你的秀秀會否在生死抉擇的瞬間……互相放棄彼此來謀取自身安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