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女之墓,慈父霍擾藍、慈母慕雙雙……”呢喃完碑文上的十幾個字,慕雙雙的反應很大,卻又以極快的速度安靜下來。
柔柔的清風自兩人指間吹過,慕雙雙背后的長發經過風的洗禮顯得很是飄逸,身上大擺羅裙隨之飄揚,遠遠看去就像是畫中女子一樣清新雅致。
霍擾藍率先打破了寧靜:“只要我還活著,每年今天我都會來此祭拜女兒的。雖然不能看著她成長,但我也永遠不會拋棄她。”
“有你這般疼愛她的父親,女兒地下有知也會倍感歡喜的。”
停頓了一小會兒,慕雙雙突然想起什么是的問道:“但不知你此番前來所為何事?若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我自當拼盡全力。”
輕輕點了點頭,霍擾藍從懷中摸出那塊令牌在她眼前晃了晃:“原本只是為了拿回龍息帝影神功殘缺的那部分,現如今看來事情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季海自幼喪母,與他父親相依為命,是個十分孝順的孩子。如今卻無端端隱瞞親爹的死訊長達數年之久,這背后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陰謀。”
聽過這番話,慕雙雙禁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季海把戲演的非常好,每日晨昏定省從不懈怠的向那個替身請安。如果不是你,我這輩子都不會知道我整日喚作公公的人竟然是個替身。”
“他連你都隱瞞,足見我所料不錯。”霍擾藍是得意且憂心:“他到底有什么陰謀呢?我這次來的究竟是巧還是不巧?”
用手在下巴上摸了一下,慕雙雙的雙眸突然閃現出了異樣的光芒:“具體陰謀我不清楚,但是晚兒曾經和我說過季海與一神秘人一直有書信往來,目的便是為了綁架莫秀秀得到她的軟劍絕音。”
“軟劍絕音,那是什么東西?我倒是知道這莫秀秀不是個好惹的,敢打她的主意,此人必不簡單。”
就在霍擾藍倍感疑慮的時候,慕雙雙走到他跟前堅定不移的說道:“自從被你廢去大半的內力后,現如今的季海做任何事都只會為了利益。無論是朝陽宮的水月賦還是沒有來得及得到手的神族神力,儼然都是他用來生錢的工具。”
霍擾藍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他綁架莫秀秀也是為了錢?可是區區一柄劍又能賺多少錢呢?”
慕雙雙道:“一柄劍能值多少錢我也不太清楚,但我知道他對這柄劍勢在必得!至于神族神力,他并沒有抱太大希望。”
霍擾藍十分肯定的說道:“如果他是為了販賣武器的話,他的目標應該是尤之棋的戴勝劍而非一把名不見經傳的軟劍。所以他要莫秀秀的軟劍不一定就是為了錢,或許還有其他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頓了頓,霍擾藍將手搭在了慕雙雙的肩上:“你隨我一同走出了客棧,季海對你將會更加提防。你這次回到銷骨窟縱使沒有生命危險,怕是行為也會受限。”
輕輕按住了他的手,慕雙雙露出了極為貼心的笑意:“我的行為受限不要緊,我可以找別人來代替我做你的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