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至今各界都沒有徹底摸清松果體的全部功能,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而此時,數十萬‘微小生物’從凡千道的額頭傷口迅速的闖進了他的腦部,并準確的聚集到了松果體中。它們停滯了幾秒鐘的時間,似乎吸收了一波能量,導致凡千道的身體內某種力量急劇流失而陷入昏睡。隨后,‘微小生物’四散開來,開始了對松果體的改造,整個松果體被它們分泌的一種不知名物質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包裹了起來。
昏睡中的凡千道卻是絲毫感受不到自己腦中的變化。
……
天色大亮。
‘叮鈴鈴……!叮鈴鈴!’
手機鈴聲響了兩遍的時候,終于吵醒了昏睡半宿的凡千道。
迷迷瞪瞪的拿起手機看了一下,電話是同宿舍四年又分到同一個醫院實習的大學舍友何大少打來的。
“哎……大早上打電話干嘛?”
“我去!三哥你不會還在睡覺吧?!你們帶教老師都發火了你知道不知道?”
何大少的聲音詫異又有些悶,似乎在捂著話筒說話。
“他發什么火?誰惹他了?”
“哥!親哥!您看看都幾點了,你們帶教老師剛才查房,你和他帶的另一個實習生竟然都沒來。我親耳聽到他罵人了!說你們倆都不是當醫生的料兒,這才剛忙了幾天就集體曠工,要是不想實習就早點滾蛋!”
幾點?
凡千道趕忙拿開手機看了看時間。
八點三十分……
靠!
怎么這么晚了?定的鬧鈴竟然沒響?!
匆匆掛了電話就開始穿衣服,無論如何都趕緊去醫院報個到再說……
不對!
昨晚好像發生了什么事兒?
記憶有點模糊。
剛才醒來自己似乎是靠著墻睡的?
感覺精神也明顯沒有之前早上起來那么好,身體還有點發軟。
時間來不及多想,三五下洗漱完畢,穿好外套就準備趕往醫院。走到門口時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返身到床前蹲下往床底瞧了瞧——床下,有些昏暗但是能看到床下空蕩蕩的并沒有什么東西。
吁了一口氣。
看來似乎只是做了個夢而已。
至于額頭上的一塊兒小血痂是怎么來的,竟然完全沒有印象。
如果不仔細看,最多把這當成一個痘痘或小紅痣。
再次照了照鏡子,確定傷口沒什么問題,這才摘下門口的口罩帶上,匆匆出門。
……
北方的十二月,那絕對進入了一年中最冷的階段。
刮著北風的早上,對于騎著自行車出行的人來說簡直就是一種酷刑。
即使口罩帽子全副武裝,仍然被寒風刮的兩鬢如刀割一般,才幾分鐘就開始眼角流淚,整個下巴也逐漸失去知覺。
凡千道騎自行車到醫院大約需要半個小時。
等他趕到醫院的時候,候診大廳和輸液室早已經人滿為患。
在臨時休息室換上白大褂,輕手輕腳的走進診療室。
帶教老師姓岳,正在給一位老先生進行問診,在他身后站著一名實習醫生,正是跟凡千道‘心有靈犀’一起曠工的另一位兄弟,看到凡千道進來,擺了個哭喪臉的搞怪表情。
凡千道轉邊看了一下,沒找到自己的凳子,撇了一下嘴跟另一名難兄難弟站到了一起。
不用說,挨批是肯定跑不了了。
點兒背,之前幾個帶教老師從來沒這么‘臭脾氣’的。
只希望這帶教老師不記仇,以后還能用心教一點有用的東西出來。
這一站就是小半天時間,病人出去一個進來一個好像永遠看不完一般,帶教老師卻是對倆名遲到的實習生毫不理會。凡千道他們兩個多小時內除了跟著去幫著帶教老師搶救了一位急癥病人外,愣是就這么站了半天木樁。
站的時間久了凡千道就感覺身體有點受不了。
以前就算擼啊擼到半夜兩三點再睡,第二天忙上一天也不會這么累。
怎么今天感覺身體發虛?
越想越不對。
難道……昨晚上不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