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專業軍訓機構工作好幾年了,還從來沒見過這么生猛的輔導員。
“這位……輔導員,你什么意思?軍訓不就是讓學生受點苦嗎?你這么護短,學生怎么體會軍訓的樂趣?”
“呵呵!這位教官,要不您先自娛自樂一會兒?等雨停了我立馬讓他們回來怎么樣?”
“你怎么不講道理?這是軍訓,必須要嚴格訓練!”
“呵呵呵。要不咱倆練練?小女子學過幾年詠春拳,正愁找不到陪練吶。”
“你你你……!”
教官握緊了拳頭。
軍體拳他滾瓜爛熟,表演表演還行,可從來沒有實戰過,誰知道能不能打贏這位彪悍的美女。
再說了。
跟美女打架,打贏了不光彩。
萬一打輸了……
估計能被人黑出翔來。
“……我從來不欺負女人!告訴你的學生,明天上午八點準時軍訓!遲到了扣學分!”
“ok!”
左冰冰帥氣地擺了個手勢頭也不抬的走人。
老娘忙的很,要不是看孩兒們太累,誰有心情跟你在雨中尬聊。
然后32班的學生們就窩在階梯教室看著別的班‘受罪’,別提有多歡樂了。
大家都脫了潮濕的外套。
男生偷瞄著女生白嫩的胳膊,女生調笑著男生一整塊兒腹肌。
這才是樂趣!
言歸正傳……
凡千道對于左冰冰這位輔導員還是很尊重的,在學校時兩人關系不錯,離校半年偶爾還會微信聯系一下。其實在分配實習醫院時左冰冰還動了動手腳,將一個平時只知道學習的‘考試型’學生分到了二甲醫院,把成績并不是特別好但是辦事很給面子的凡千道替換到了本地三甲醫院實習。
所以,她這時候打來電話,就是在為凡千道竟然被三甲醫院被‘開除’的事情生氣。
剛接通電話就傳出來一聲河東獅吼。
“凡千道!你怎么回事?!給我一個解釋!”
“冰姐……嘿嘿!您知道了?”
“廢話!學校難得抓住我的小辮子,今天上午就為你的事兒把我叫過去訓了一頓,特別叮囑我要給你記過處分。這是老娘這兩年最憋屈的一次,你今天要是不給我個交代,看我怎么收拾你!”
“額……冰姐,我冤枉啊!我那天就是身體不舒服,然后請假帶教老師不給批,我就擅自離崗了。哪知道他會這么小心眼告到學校去?!”
“實話?”
“必須實話!”
“就特么這一點破事兒他就能告到學校?還拒絕你繼續實習?簡直氣死我了!這破事兒我給你兜著!趕緊給我來學校,跟我去找教務處那幫家伙拼命去!”
“啊?冰姐!還是算了吧?我一個人怕是攔不住你啊!”
“你說啥?!”
“我馬上去!”
“速度!”
…嘟…嘟…嘟…
看來飯吃不成了,事情讓冰姐攬下來了,必須得馬上去一趟學校才行。
……
北田省醫科大學,位于石峰市中心偏東的主干道上。
從凡千道租處出發,騎自行車得一個小時左右,餓著肚子的凡千道自然不會傻乎乎地騎車過去。
由于坐公交還得倒車,等來等去估計也快不到哪去,所以他干脆直接打了個車。十多分鐘就到了學校,微信里的錢‘叮’的一聲又去掉一半。
剩下43塊,差不多還夠回去的錢,挺好。
見到輔導員的時候,凡千道差點沒認出來。
左冰冰看起來也就二十六七歲的樣子,發型由原來的齊肩發變成了齊耳短發,少了一點柔和,多了三份干練和清爽。
“冰姐,您真是越來越精干了!”
左冰冰翻了個白眼,然后兩眼一瞪道:“連我都敢撩,找揍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