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
“千道哥……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
邊說話,月巧已經將剩余的七支糖漿瓶兒鋪在器械盤里,然后從護士臺后面拿出一個熱水壺,用熱水將瓶子泡了起來。
其實熱水除標簽這個辦法凡千道曾經也了解過,只是剛才沒想到而已。
二十多分鐘后,瓶子上的標簽很容易就被抹下來。這時候治療室等著注射的病人也多起來,凡千道也沒再霸占著月巧讓別的護士白眼,說了聲‘你先忙’趕緊走人。
一直等到十點半左右,勛叔的電話才打了過來。
做為老鄰居,勛叔也算是看著凡千道長大的。勛叔家女兒只比凡千道小幾個月,十多年前還跟著凡千道玩過泥巴、玩過過家家游戲,然后兩人一起上的小學、初中,正兒八經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不過,小時候被凡千道各種嫌棄的鼻涕泡丫頭,卻是越長大越水靈,等上了高中的時候已經完全長成了一個大美女。要不是因為后來兩人在大學期間都各自處了對象兒,兩家人甚至還捉摸著是不是給倆人撮合一下。
“歪?是道道嗎?我是你勛叔……你爸跟你說了咩?昂!我開哩車,快到了,我們去哪找你?”
“叔,你們到石峰市第一醫院南門等我下,我這就過去。”
“行!”
“對了叔,你們幾個人來的?”
“仨啊,我和你嬸,還有你小倩妹妹。小峰還沒放寒假,要不然回來也得感冒。這次感冒厲害啊,在村里輸液花了一百多都沒治好,你嬸和你妹都有點咳嗽,你說這大醫院的醫生能治好吧?得花多少錢兒?”
“應該能治好。叔你開車慢點,等你們到了再說,到醫院門口看不到我再給我打電話。”
“行行行!一會兒就到!”
掛了電話,凡千道也不磨蹭,到楊百里辦公室換上白大衣就往外走。
雖然已經不在第一醫院實習了,但是怎么也要裝個樣子。不然讓父母知道了,又得問東問西的擔心。
楊百里眼睜睜地看著凡千道換了白大衣出去,愣是什么都沒問。現在他幾乎已經完全放任凡千道了。雖然凡千道年齡小,但是身為門派大師兄的輩分在那,楊百里也輕易不敢逾越。
上年紀的人不像如今的年輕人,各種無所謂。他們對于師傅、派系、門庭等等傳統觀念,那可是根深蒂固的。雖然還沒有正式見面拜師,但是已經學了人家的‘真氣’,想當然的就已經把自己歸入了凡千道一派。再加上他對‘意識流’真氣使用越加熟練,也就越加震驚于這種‘真氣’的神奇,竟然發自內心對那個素未謀面的強大師傅產生了敬畏和崇拜,連帶的對凡千道這位大師兄也心生敬意。
處于這種心態,使他更加不會再去約束凡千道。
凡千道趕到石峰市第一醫院門口,等了沒幾分鐘就看到勛叔三人從一輛剛停到路邊停車位的小車里走了出來。勛叔戴著一副金屬色的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想當年也是村里數一數二的高材生。勛嬸身材有點發福,不過看起來也是個富態的人,保養得蠻好。勛叔的女兒李曉倩嘟著嘴巴跟在后面,一副老大不情愿的樣子。
說起來勛叔一家和凡千道也得有多半年沒見過了,正常情況下免不了要寒暄幾句,問問近況啥的。可是現在幾人都是精神有些萎靡,自然沒有心情談笑。
“道道,半年不見了吧?穿著白大褂兒,差點讓叔沒認出來。實習工作還順利吧?”
“叔,我這挺好的。咱們就表客氣了,還是先看病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