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船票,林嘉馨就迫不及待的查看,是這東西!是這東西!和她了解到的一般無二,只是上邊寫著名字的地方是空白。
她的圈子不如徐御銘那般廣,自上次聚會后,她就有意識的收集關于大洪水的消息,船票更是不會放過。
消息未擴散,知道船票的人更是有限,故她還是費了好大勁才在別人手機上見過一眼船票的圖片。
而和徐御銘交換的七彩米石,則是她上司,一個背景深厚的官二代處偷來的,說來可笑,兩人算是相交莫逆的異性朋友,是林嘉馨的博樂,也偏偏是她這朋友,千里馬干出了盜竊之事。
但一切都是為了更好活著,況且,況且他也并不知道七彩米石是何物,不是嗎?林嘉馨這樣想到。
就僅僅是當丟失一個藝術品吧!
或許是這樣的想法起了作用,又或許是將臟物交出,減輕了屬于她的罪孽,這讓深陷愧疚之海的林嘉馨也不在如先前那般難受。
不由開始升出了好奇心,“徐御銘,這是什么東西?”
徐御銘不答,僅是笑,但她明顯能感覺到他的愉悅。就在林嘉馨,以為等不到答案時,徐御銘開了口:“一個神奇的,可以顛覆的寶物。”
云里霧里,她更感興趣的還是船票。只是一次,兩次……手里的動作不停,她的面色逐漸煞白,驚懼與怒意共同交加,“怎么會?”
“怎么會?”
“徐御銘,怎么只有四張?”
她家中有五人,怎么可以只有四張?怒氣溢滿了她的眼眶,欲待噴發的怒焰持續積攢。
她在等待徐御銘的答案,徐御銘于七彩米石上收回了注意力,將它貼身收起,看向林嘉馨的眼中染上了愧色,“抱歉,嘉馨,我盡力了。”
盡力了?
盡力了!
怎么會是這么簡單,這么輕飄飄的幾句話。林嘉馨感覺整個人都快要裂開了,眼底先前留存的愛意瞬間消散無影,只留下深深的懷疑與不信。
徐御銘沉默的將林嘉馨擁入懷中,“嘉馨,你知道的船票并不好弄,所有的東西都要付出一定的代價,如果這是我能決定的事,那我免費贈予你又有何妨?”
“可這東西不是我點名要的,這票我也沒能力拿到那么多。”
“可是……可是……你明明答應過我啊!為什么只有四張?”林嘉馨說出的話都不由帶上了哭腔,她費了力的掙脫,她想好好看看面前的這個男人,想看看他到底有沒有愧色。
但沒用,男人厚實的肩將她牢牢鎖于懷中,“嘉馨,嘉馨,是,我答應過你!我言而無信,我能力不足,可是嘉馨,你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你還有什么可說?沒有票,我們就上不了船,沒有票,我們就是這天災下無處遁形的螻蟻,人類個體的力量有多弱你是知曉的呀!會死的,會死人的……”
呵!肯定要死人啊!
徐御銘冷漠的想:能生存下來的名額就那么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這將是大洪水到來之前的另一場**。
“我還有一個名額,只是和純粹的船票不同,一個需要犧牲奉獻的名額,姜君澤你知道吧?就是上回我們見到過的那個人,他是一個有權威的生物學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