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敬酒不吃吃罰酒!”壯漢暗罵,不就是借個船歇個腳嗎?小娘皮,今個真的欠收拾。
劉一莽就是得一惡稱的劉氓子,他惡狠狠的看向林嘉萱,非常想現在就把那個囂張的,冷漠的女人給扇上幾大耳光,再把她給嘿嘿,但是他不敢,那女人太狠了,二話不說就上來砍人。
那刀子泛著寒光,那兩刀無不透著狠歷與決絕,但想起他還有兄弟壓陣,他也就壓下了先前的慌亂和面前的恨意。
“妹子啊!我不是壞人,我就單純的借你個船讓我靠靠,讓我歇歇,這游水也是頗費氣力的事,你總不可能就看著我淹死在這水里吧?”劉一莽說的話情真意切,賣可憐的戲碼說來就來,絲毫看不出先前的惱怒。
但林嘉萱,她的好心從不是對這樣的壯漢,而且深知招來一個惡客會給她帶來怎樣的后果,她能一次阻了他上船,但絕不代表她的武力值能完勝眼前的壯漢。
話語一個字不變,重復了她先前的話,只是冷漠的聲音中,帶著些微的底氣不足。
握刀的手不斷冒汗,她不知道這是一個人的歹意,還是一群人的惡念,只知道她被貪婪的人給盯上了。
但是……但是她現在就好想開船就此離開,可是時間不允許,夜間行船也并不安全,心底里發冷,握住真理電筒的手不斷收緊,她不想要到處都是看不清的黑暗角落,可小小的光源照不了太遠,也照不了太寬。
一艘船兩個頭,她顧得到頭就顧不上尾。劉一莽沒有離開,無論他說的是何話,賣慘或是咒罵,亦或是恐嚇,沒用皆沒用,船上的小娘皮心硬如鐵。
也是這時,他才發現四周的詭異,凡是光之所及,都存有文字,林嘉萱看得見,劉一莽瞧得到,路兩旁的居民更是看了個清。
莫名的古怪皆彌漫在人的心頭,這樣神奇的一幕,他們可從未見過,有對未知的些許慌亂,更多的則是想探尋緣由。
劉一莽眼看船上的林嘉萱說不通,就想繞個圈尋個別處好登船,他的作用也不過是為他的兄弟們拖延時間,也是拖住船上小娘皮的注意力。
畢竟一直在水里面呆著并不是個事兒,再是水性好的人都有百密一疏的時候,他可真不想做一具水鬼。
好不容易盼到這個世道有改變,還沒威風的抖三抖,可不愿意現在就去見那個地下閻王。
只是可惡!非常的可恨,他去哪,那電筒照哪,那小娘皮就看哪!也不知是不是他心理原因,被這光線照住始終有種不得勁的感覺。
也就在此時,那大卡車爬上了好幾個黑影,劉一莽瞧見了,喜意一閃而過,又重新恢復了那一張苦瓜臉。
樓上觀看的好心腸人想提醒,只是叫他們的親人給制止了,僅是不想給自身招惹過多的麻煩,他們和下面的女孩不同。
他們住的樓層高,水位要淹到他們家還得過上好幾天,這就意味著他們,還有好多天得呆在這里。
為了自己,也是為了自己家人的安全,他們更愿意做一個冷漠的觀眾。只是他們也不想想,這樣的惡行被縱容,一回兩回,終會叫這樣的惡燒到自己家,自己的親人身上。
再說回,事件的女主角林嘉萱,她沒有察覺嗎?她沒有擔憂嗎?她的船靠的是一輛大卡呀!可她僅是一人,分身無力,與其在那無盡黑暗中尋找看不見的敵人,不如就盯死眼前這個壯漢。
他們的目標不過就是她這一艘船,或許得加上她這個人。
慌嗎?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