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林嘉萱自個兒想通透了,皺成一團的五官瞬間舒展。
“試試吧!反正虱子多了不怕癢。”
只見她徑身一躍,近兩米的船身間隔區域被她給輕輕松松跳過,黑貓第一時間探出頭,見著是熟人立時沒有了興趣。
再往林嘉萱身后瞧了瞧,連點零食都沒有,嫌棄!
“黑珍珠,你這啥眼神?你再來個試試,保管你今夜吃不上晚飯!”
“喵!”非正人君子之舉。
“呵!看來您是飽的慌,今夜就免了您的伙食,也好瘦瘦身。虧的我良心發現還替你考慮起疫病,眼下瞧去簡直是我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這好人啊……難做!”
“喵喵!”
你不能這樣!
你簡直是個黑心兩腳人!
我哪里需要瘦身了?我就是貓族里面最帥的崽,結實的噸位,俊俏的外表,柔順發亮的毛發……
你這黑了心的鏟屎官,簡直是……那詞怎么說來著?
對了!就是睜眼說瞎話,純粹就是污蔑本貓!!
黑珍珠以本族語言強烈的抗議,講道理,它不能屈服在強權之下,這于林嘉萱耳邊形成的就是一連串不停歇,還富有節奏韻律的“喵喵”叫。
鬧心又煩人!
黑珍珠終是以自身的口才保住了自己的口糧,沒成功叫某兩腳人給貪墨了去。
臨睡前和林家人通過了電話,報了平安,告知已經完成了疫苗的接種。
電話那頭是一連串的,好好好!
還夾著幾句數落與念叨,大抵不過就是“應該跟隨山海號的方針策略走。”“國家仁義!”山海號,B市政府靠譜之類的話語。
也漸漸形成了夏國形散而魂不散的精神意志引導。
可這一切的一切和她林嘉萱有很何關系?
打了針的當夜她就發起了高燒,全身發燙,滿面通紅,意識模糊。
這是自大洪水起首次由自身體質導致的發燒,融合萬象種之前沒有,她那時無時無刻不在防范,保溫壺里時刻備著姜茶,一有個頭痛腦熱立時就吃藥片,是生怕把輕病拖成了重病。
至于融合萬象種之后,那就更沒有了,她的體質都在隨著時間逐個兒的增強,于雨中淋上個一天一夜,噴嚏都不會打個,身體還倍棒。
發現林嘉萱不對勁了也還是只有黑珍珠這一個活物,有室友的好處也在這一刻顯現出來,至少哪時死了,還有人或貓來收尸呢!
林嘉萱做了個夢,仿佛置身火海,身上的每一寸血肉都在燃燒。
她痛苦,她難受,她想要嘶吼。
她逃不出去,她的身體動不了,準確的說是意志驅動不了她的身軀,她的思想和她的身體已被單獨分裂。
那為什么這些痛苦她能感受?且是精神與**的兩箱夾擊!
她被困在火籠里,意識的痛,肉身的痛,分不清時間與空間,分不清現實與虛幻,她甚至連她自己都不知曉自己是誰……
混亂無序,只有痛苦。
不知是多久,在她以為被以人棍燃燒了很長時間后,她渴望的機會,她渴望的救贖,隨著一滴,兩滴……那是水。
林嘉萱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雨水滴落進眼眶,但她卻感受不到絲毫不適,只微微張開了唇瓣,伸出了粉嫩的舌尖迎接那冰涼的雨水。
迷惘的眼神逐漸聚焦,原來……那只是……個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