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珍珠,你太激動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等等吧!安靜下來!我會為你爭取你該得的權益。”
黑貓不再鬧騰,林嘉萱用自己的眼珠子首次認真打量著眼前的這名年紀輕輕,俊美異常卻已是教授的男人。
嗯!有點眼熟,不記得以前到底有沒有見過?但這都不重要,她即是要為黑珍珠爭取權益,也是要了解即將安裝在她身體芯片的具體信息。
無法拒絕,躺平的她要有相對應的知情權。
眼看李安研究員也被安撫了下來,林嘉萱忍著臉上的疼痛,沙啞著聲音道:“首先,黑珍珠的聲音對你們造成了困擾,我很抱歉,我自己也不清楚它的聲音會對你們造成傷害,這是我的失責。但是,這都是誤會。它只是緊張,它沒有任何的攻擊意圖,主要是……”
林嘉萱的眼珠轉動,看向李安繼續道:“我和它起先并不清楚,進這個研究所后不僅要被研究,還得安裝一枚受他人掌控生死的自毀芯片。”
“前一個我們并沒有意見,我們出于自愿,但生死掌控在他人手中,恕我和貓兒接受無能。”
姜君澤眸底深邃,林嘉萱說的話并不快,甚至能以慢來形容,他瞥了一眼李安,聲音一如先前的冰冷。
“你現在知道了。”
“還有一點我得糾錯,可能是李安研究員沒有講透徹,芯片的確是我們的后手,但它并不是由個人或組織來控制的,它僅是一道程序,在這段程序中一旦出現了反人類或失控的行為,它將會連帶著它和它宿主一同毀滅,這是你們身為實驗體該有的知情權,但從踏入這里開始,你的自由包括你的生命就不再屬于你自己。”
“這是通知,不是告知!前50名實驗體都有嵌入,你和這只貓也將不會列外。”
這說了和沒說有什么差別嗎?誰知道你們會不會留一手?用芯片來控制我們去做我們不愿意的事兒!
林嘉萱總是不妨以最深的惡去揣測他人,或許是出于她沒有安全感在作祟吧!
比起憤怒來講,她多的是無奈。
無奈自己不夠強大,無奈自己不夠聰明,本以為被無奈的剩下就已是最壞的結果,不想,無奈的蹋入這個研究所求助他人,才是自己對自己最深的無可奈何。
從她沒有一開始堅決反對李安研究員話時,她就默認了嵌入芯片的安保,對自己負責,也是對親人的負責。
故只有驚訝和些許反感外,選擇了認命,但這一切的一切對黑珍珠是不公的。
它沒有生病,它沒有非要進入這個研究所的必然外在因素,它有選擇,比林嘉萱多多了。
可以再找一名人類和它搭伙過日子,畢竟鏟屎官,換來換去對它影響都不大,它現在的實力可以壓服一切不和諧的聲音。
甚至它可以獨自一只貓流浪,帶著林嘉萱所贈予的木船,它可以活的很好,過得瀟灑,海上的怪物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它沒有一定要呆在人類社會的必然因素。
眼下和她林嘉萱做伴是它的義氣,是它的信任,她自己也不想讓貓兒受控于他人。
黑珍珠表示:一切都想多了,它不過就是為了觸手可及的包吃包住以及安全。
林嘉萱的大眼珠子透出了堅定,“既然一切都是為了100%的安全,那為什么不給你們這些瘋狂的科學家們也裝上一個保險?說不定哪一日哪一人就生出了滅世的想法呢?”
林嘉萱的話堪稱挑釁,在場的人除去安保,大半都黑了臉,幾乎全無例外,心里想的都是這人的不識趣與膽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