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姜君澤那邊有著兩方意見,意見的不統一也導致接下來對噩夢螺的處理產生了分歧。
“這是它的陽謀,你們如此行事,豈不就中了它的計?”
“中計!我認同它是有智慧,有獨立思想的,為了保護自己,連威脅都用了上來,可是那是近二十萬普通人的性命,它有能力將他們全部殺死。”
“難道我們就要視20萬人命如無物?”
“我不同意繼續砸下去!人都死完了,這基地建起來還有什么用?”
反對的人大致家里面都有得了此病的親屬朋友,在這一批犯病的普通人中,研究所也有不少科研人員中了招。
如果全部放棄,那將是一筆巨大的損失,本來避難所招人就已是優中擇優,在新元紀以前就屬高質量人群,造成如此大損失沒個十年,八年怎可緩得過來?
可在如今這個世道,十年八年的未來簡直不可想。
“呵!難道就這樣受制于這個鬼東西?你們沒瞧見這家伙它拒絕談判嗎?它現在是有恃無恐,如今是近20萬人,以后呢?三十萬,五十萬?難道我們整個基地都要敬它為皇上皇,任它而擺布?我就問你甘不甘心?”
反對的人無言反駁,可是這樣的結果,他們不甘心,這20萬人中有他們的親人朋友,今日是他們,明日是誰?這個世道要有人犧牲,可誰又想放棄自個兒生命。
為著大義,為著身后名,別可笑了。
他們固執的堅持自己的意見,他們的立場沒有錯。
那老頑固的態度把持不同意見的人給看笑了,姜君澤也在這時開了口,“砸吧,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如果在它弱小時都沒有手段鉗制,那它強大后就更沒有反抗的余地,我是不愿做這怪物的食糧。”
“姜君澤!你是要為這20萬人命買單嗎?”
“動不動就二十萬人?”姜君澤勾起唇角涼薄一笑,他狠狠的把一旁凳子給踹倒,喘著粗氣道:“說來說去不就是想找個背鍋的!”
他想要冷靜,一如以往。
但是在二十萬人命前,他的心有著前所未有的慌亂,他的手在陰影下不自覺顫抖,無人有所察覺。
他快速將自身情緒給穩定,氣息也壓回了平穩,“這20萬人也不是它想滅就能滅的,砸吧!我來擔責。”
持錘的人沒有動作,他的目光看向蔣明遠,等待他最后的發話,四周是一片寂靜,可粗重的喘息暴露了在場每個人心中的不平靜。
保守派還想說話,但張了張口,他沒有更好的解決方法,也明白此事的嚴重性,終只是閉了嘴,深深嘆了口氣。
希望一切的結果都朝著好的方向發展。
蔣明遠閉上了目,點了頭,這不僅是姜君澤的責任,更是這B市船隊最高指揮官的責任。
“咔嚓!”碎裂在場中人的心頭。
再是幾錘子下去,螺殼的裂紋開了花,一片片展開,也叫人們瞧見了里頭的瑰麗。
這一個砸完沒有立刻開始下一個,反而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在等待,等待結果。
似好似壞,他們心頭都想有一個數。
二十萬僅是個大概數字,具體的還可能更多,畢竟噩夢傳染的人數一直在增長,有幸或不幸的是它對異能者的夢境不感興趣。
“為什么要采用如此粗暴的方式解決問題?”
“因為已經沒有其他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