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不順的坐回原來位置,雙頰鼓起,那是越看越心塞。
“笑,笑,笑!平時也沒見你這么笑過。”
“人都要死了,笑那么燦爛做啥?”
“你這烏鴉嘴,可別咒我!”姜君澤此刻的心情好極了,從見著林嘉萱后,心頭的郁氣一下子消散,半點不留存。
“對對!烏鴉嘴!愿上天保佑:明個兒你可得全須全尾,好好的。我可不想換一個負責人。”
“我也不想我心儀的實驗體,另謀他路。”
“哼!”
冷哼聲表了林嘉萱的態。
她開始詳細的跟姜君澤分析三個方案的優劣,努力勸說棄三從一或從二,危險系數偏低。
既然不能讓他放棄基因手術,索性矮個子中拔高個,盡可能的降低死亡概率。
還一再舉例她融合基因的前后感受。
“我也是老資歷的人,我在融合萬象種后就和你們普通人有了差別,我的經驗不具備普遍參考意義,但是,我總結了另八名活生生實驗體的成功關鍵要素……”
“體質,毅力,一樣都不可缺少。我和你講……”
小嘴巴巴的,一說就是兩個鐘,期間一口水都不帶喝,將自身經驗幾乎傾囊相授,半點也不含糊。
更是把一至三個方案剖析的透透的,從承擔的風險到收益,再到親緣的血脈濃情,擴展至人類文明的未來發展。
也就單純總結為一句話:他死了,這世界也就跟著停滯了。
嚴重不?
林嘉萱都往大了的說,還一再強調姜君澤就是他們林家的另一座靠山,似大恩人的存在。
企圖以這個做她砝碼的添頭,但事實是,她說什么,他應什么,微笑著臉,一副子好脾性。
可問向決定,屬意第三。
根本勸不動,就是吃了秤砣,鐵了心。
“第三就第三吧!”抓了一把頭發,放棄無意義的規勸行徑。
“我就是想不明白,何苦要與一怪異生物共生呢?”
沒有回答,姜君澤這次閉了嘴,笑容也收斂了下去。
恢復了他往日的作態。抿著唇,只心下回道:沒有共生,不是它死就是我亡。
融合的僅是噩夢螺的一個分裂軀殼,而在此期間噩夢螺很可能會借此機會搞事,如果安分的話,姜君澤吞噬的僅是噩夢螺的一個分身。
如果不安分……他會盡他的全力削弱噩夢螺力量,而基地也會叫它永不存于世,毀掉其最后的軀殼。
蓋因為他值這個價,也值得噩夢螺隨他陪葬。
糾結了一下午,林嘉萱終是把她心頭所想問出了口,“要不……我陪你?”
“我也可以打先鋒,給你探探路,我怎么都是多一張底牌的……天命之子。”
“就你?堪比世界上最慘的天命呢!哪一次不是在死亡線上反復蹦噠?”
“但是是小強之軀!我覺得以天命稱呼不過分。”林嘉萱強行辯解。
“是,是!可我不需要。”就在姜君澤說完拒絕的話語后,林嘉萱一反先前的堅定,直接道:
“你說不需要的啊!”
拍了拍胸膛,一臉的慶幸模樣。
也是嘴一禿嚕,但說出口就后悔。她還是很愛自己的性命,畢竟凡事有一個意外嘛!要就那么因為這一個沖動,就這么白白搭上好不容易從死神下搶回的命,那才叫死不瞑目的不甘心。
姜君澤心頭一梗,眼前的家伙,感情是說出來是寬自個兒良心,還以為要一推三拒,要臉的人都得裝上一裝。
眼前的人真是怕他給賴上,立時就把話收回,還全是他自己的不同意。
好想教訓這家伙一頓啊!手癢的很!
今天的林嘉萱難得大方,也不再心疼那點信用點,直接請客,好似就一送行飯,明個兒直接掛“白”。
姜君澤真是好氣又好笑,他不知那么多人當中,他為什么就選了這么一損家伙來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