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在這個時代,并不是什么不常見的事兒,人會死,獸會亡,即便是新生種族也一樣。
橫刀一甩,溫熱的血液灑落在地,為死去的生命送以哀悼。
林嘉萱示意身下的煞加快速度,再不留一絲一毫,而緊咬在后方的煞,逐步減緩,放慢了步伐,停了下來。
它沒有眼,只有一張大嘴,嘴角的幅度微微上揚,好似一抹諷刺,似笑又或是幻覺的剎那,它扭過腦袋,朝著那無頭軀殼走了去。
主人?
只現在不是了,這將會淪為它的食物,口腔中的利齒泛著幽寒。
排在第五名的,騎乘了一只天空種,飛馳在上方,高度給他帶來了廣闊視野,論其速度也不慢分毫。不過自始至終他都未曾超越前方的第四名,僅僅是跟在其后方。
這不遠也不近的位置,或許會在臨近終點時發生變故。但四名等不及,他與前面的人族靠的太近,其心思想法也太過明顯,但他的命應是該絕的!
誰叫,他沒有從前面的前輩中吸取到教訓,被林嘉萱的看似忽視給麻痹了神經,懷了僥幸。
死亡也成了必不可免。
前面的人族可并不心善。
自然而然,因他的死去,那第四名的位置順排了下來。落到了前第五的他身上,眸底深邃,幽幽的看了眼下方的人族。
也恰是此時,林嘉萱似感應到般抬頭,眼神剎那完成對視,直至他主動拉開了距離,林嘉萱才收回了視線。
還算是識趣。
只希望直至終點,也能那么理智……畢竟第四和第三名的差距可太大了。
而梁安也被周遭的嘈雜給拉回了視線,那是觀賭者想要掙脫囚籠發出的巨響。
實在是太氣!
實在是惱恨!
不少在前第四名身上下了注的觀賭者們悔的腸子都青了,都想上去直接把林嘉萱給殺了了事。
一解心頭之恨。
他們太難了!
可這又能怎樣?
怪只怪眼神不好,怪只怪他們壓注的生靈不爭氣。
他們也沒癡心妄想指望那前第四名能為他們贏大錢,多數都是都是賭他進前五或是前十,可這死了算咋樣?
就這么死了!被化做了腹中食。
他們恨死了……那個罪魁禍首。
梁安默默收回視線,心下暗嘆,又瘋掉一批。
他不知道一個意外會不會讓他,也成為他們中的一員。賭局沒有定數,他也同樣揪著心。
前面的五名,在迅速縮短彼此間的距離,而最近的,距離終點還剩200米。
也正是這時,跑至最前方的巴曼巴章魚警鐘大作,驚悚的危機感彌漫全身,上方不知何時,出現了炮口,此刻已然對準了臨近終點的四百米賽道。
林嘉萱恰似位于其中央,進退無路,難以避免,況且即便有退路她也不愿回頭。
可致命的危機,使她全身寒毛炸起,不過是一個呼吸間,威能巨大的能量炮已然發射,不是只有一輪而是連發。
一個又一個爆炸綻放,咒罵的不止有參賽者,還有在觀眾席的觀賭者,這讓他們不得不懷疑這所謂的真實觀賭盤是不是從來就沒有想讓他們贏過。
連所謂的兩個小時時限也僅是假話?
在這樣的攻擊中,即便都是三階超凡,又能活下來幾位?簡直就是在直接斷掉他們勝利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