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瀾只有三年的時間,越耽擱越危險。
司空若曦一身紫衣,站在小亭內,柔和的春風將她的一縷頭發吹貼在她白凈細膩的臉龐,她抬起手,將那縷翩翩舞動的頭發別在耳后,她微微轉頭看向一旁的凌錦衣。
隨后朱紅色的唇瓣微啟:“你……不擔心……你的父親嗎?”
凌錦衣眼眸一暗,垂下眼皮:“我沒有父親,他不配讓我稱他為父親。”
凌錦衣至今都不知道凌遠忠不是他親生父親這件事,他知道凌遠忠不喜他,但卻原由是什么。
他只記得是在他八歲時,凌遠忠便一改之前對他的寵愛,對他苛刻之極,到最后直接演變為虐待,謾罵。
他剛開始以為是自己做的不對,這才惹來凌遠忠的厭惡,直到看見母親被凌遠忠狠狠勒死后,他便不再將他視為父親,而是仇人!
這些事凌錦衣沒有對其他人說過,只是偶然的一次,喝多了,便跟司空鈺說了幾句,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來尋司空鈺的司空若曦便聽進了些。
司空若曦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她抬頭看著天空,萬里無云,藍茫茫一片。
就在這時,一名小廝過來,彎著腰稟報:“大少爺,二少爺回來了!”
凌錦衣將心中的思緒收回,急切問:“他現在在哪兒?”
“他去了王妃那里”小廝回道。
就在凌錦衣準備去往蘇瀾院子的時候,司空若曦拉住了他:“我就不去了,我在這里等你便好。”
凌錦衣轉身,雙手握住了司空若曦的芊芊玉手,重重的點了點頭:“嗯!”
凌錦衣松開了她的手,轉頭便大步走了過去。
只剩下司空若曦一個人呆呆站在那里,臉上溢滿了笑容,她握著凌錦衣剛才握的那只手,喃喃道:“錦衣哥哥,這一天……我等了好久。”
說完又低低的笑了一聲,這個時候的司空若曦不再是那個妖媚惑人的成熟美嬌娘,倒是如少女一般的羞怯。
凌歌坐著輪椅,在蘇瀾床榻前,后面一個三十出頭的,面貌剛毅,不茍言笑的青年男人,正直直的站在他后面,只是那雙飽經風霜的眼眸,看著榻上的蘇瀾,眸子之中隱隱透露出自責,愧疚。
他突然走到了凌歌前面,屈膝跪在:“將軍,龍城請將軍責罰!”
凌歌將視線移到他身上,雙手扶住他抱拳的手,試圖將他扶起:“龍副將,你這是做什么?”
龍城的祖父是從齊瑞軍建立開始便已是副將,可謂是陪祁王府世代征討十方疆土,從齊瑞軍建立以來,龍城的祖父便將副將位置傳承給龍城的父親,直到祁王凌瀟被殺,龍城的父親便也跟隨而去,龍城僥幸在那場戰場上活了下來,便自然而然的繼承了副將首位。
當然,單單靠血脈,怎么可能帶領好齊瑞軍?所以龍城祖輩,包括龍城都是拼血拼肉,才能有資格任職齊瑞軍副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