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拔腿就往外面沖去。
直到過了有一會兒,小廝才急急忙忙的帶著一個背著藥箱,高齡的大夫跑了進來。
還不待大夫說話,龍城立即拉著他往凌歌榻前去:“快給他看看。”
老大夫一瞧見龍城的架勢,也不敢耽擱,只有一個原因,龍城長的本就不像什么好人,一雙濃眉大眼,胡子拉碴,不茍言笑的樣子本就給人一種兇狠的模樣,現如今又擺出一副要吃人的架勢,誰會不怕?
老大夫,立即幫凌歌把脈,約莫著一會兒過后,他將凌歌的收放下,摸著發白的胡子,一臉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
“他并沒有什么大礙,一切正常,身體也硬朗,恕老朽實在瞧不出他有何不適之處。”
龍城一雙濃眉皺起,看了看榻上昏迷不醒的凌歌,沒什么大礙,可他剛剛看將軍那么痛苦的模樣,現如今又昏迷過去。
看上去像沒什么大礙的模樣嗎?
想著,他又吩咐一旁的小廝:“再去找大夫。”
小廝領命,又急急忙忙的出去了,而一旁的大夫一聽,盡管有些怕龍城,可任誰被這樣懷疑,也受不了啊。
他臉色陰沉,不悅道:“老朽行醫二十幾載,大人若是不信老朽,何故請老朽來?”
龍城身著軍甲,所以一看便知道不同府中其他人。
龍城三大五粗的一個粗獷老爺們,自然沒考慮到這些,他只擔心凌歌現在如何了。
他沒瞥那老大夫一眼,目光全在凌歌身上,聲音冷硬:“若是診錯了,你擔當的起嗎?”
老大夫啞然,他確實擔待不起,外界雖都在傳祁王府落沒了,但榻上的人終究還是祁王府的人,他一介平民,怎敢多說。
老大夫并不知道凌歌的身份,凌歌自從傷了腿,四年來,除了整日呆在祁王府,便也只去齊瑞軍軍營。
因此外界只知道祁王府齊瑞軍的將軍,二公子是個殘廢,時間久遠,樣貌人們已經漸忘了。
老大夫之所以診不出凌歌殘疾之事,原因是因為凌七給的那瓶解毒丹,將毒素排除后,用藥浴擦拭受傷之處,以喚肌肉記憶就跟正常人一樣了,只不過時間較久罷了,所以解了毒后,一般的大夫還真診不出來。
過了一刻鐘,小廝又找來一個大夫,年紀較年輕些,但得出的結果跟那老大夫所說的無二。
龍城思緒亂轉,真是自己多疑了嗎?
一旁的老大夫,摸著胡子,下顎微抬,仿佛在說,我怎么可能診錯一樣。
但龍城此時的腦子在想著事情,自然是沒看到他這動作和神情。
龍城將診金付給他們,擺了擺手,叫人將他們送出去。
一個大夫這樣說,或許是大夫診錯了,但兩個都這樣說,他雖有些不相信,卻也沒其他辦法了,如今只能等凌歌醒來。
一轉眼,已經過去好幾天了,祁王府的主人都是養傷的養傷,昏迷不醒的昏迷不醒。
某些人就坐不住了,比如凌媛然,一大早上,她便來到了凌七院門口,今天她著一身藍色衣裙,外面裹著薄紗,身后跟著兩個丫頭。
她看著緊閉的院門,一雙細眉一皺,紅艷的嘴唇一撅,指著院門:“你們兩個,給本小姐去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