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七到了蘇瀾院子后,直奔蘇瀾房中,卻在榻前止步,一雙琉璃眼眸看著榻上昏迷不醒的蘇瀾,眼中隱隱透出,愧疚,自責,心疼。
她緩緩走近,腳步聲小的幾乎沒有,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掀起蘇瀾掩蓋在被子里的手。
輕手拿起,將她的袖子往上推去,兩根蔥白如玉的手指輕輕搭在蘇瀾的腕上。
此時凌七的眉頭直皺起,如凌歌所說的一般,心脈被灼傷,筋脈也斷了。
但這些都沒問題,對于她來說,這些只不過動下手指頭的事,讓她舒眉不展的是,盡管她將蘇瀾心脈和筋脈醫好。
卻還是無濟于事,因為她也診出了蘇瀾心脈和筋脈都是因為強行凝聚靈力所致。
而禁靈丹只要頭一次強行凝聚靈力導致的心脈損傷,那么只要一日沒有解藥,體內的禁靈丹還會繼續灼燒她恢復的筋脈。
所以她現在并沒有打算將蘇瀾的傷醫好,因為這樣只會讓她陷入一遍又一遍灼燒的疼痛和痛苦中。
她沒有見過禁靈丹,也沒有接觸過,所以她并不知道禁靈丹這個東西是由什么藥材和什么東西來煉制的。
但她可以肯定的是,只要她見過,那么一定可以配得出解藥。
事到如今只有等一年一度的靈力比試那天,才能找到凌歆雅,逼她交出解藥。
她輕輕將蘇瀾的手放入被子里,看著蘇瀾蒼白的沒有血色的臉,思緒低落。
凌歌此刻也來到了這里,他在房門口定定的看著低著頭的凌七。
緩緩挪動著輪椅進了房內:“七兒……母妃怎么樣了?”
凌七抬起頭,起身轉過來,聲音有些沙啞:“如你所說,現在只能等。”
“等?等什么”凌歌不解問出,他并不知道禁靈丹是凌遠忠從凌歆雅那里拿過來,他只從凌錦衣信中得知,凌遠忠他們想要加害蘇瀾而已。
凌七回頭再看了看榻上的蘇瀾,朱紅色的唇瓣微啟:“禁靈丹是凌遠忠從凌歆雅那里拿的。”
凌歌面上微微一怔,隨后臉上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所以……你是想等幾天后的靈力比試大典?”
凌七點了點頭:“對,那天青門宗定會是派凌歆雅來璃國,到時候只要從她那里拿到禁靈丹,我就有把握煉制出解藥。”
凌歌臉上附上一抹欣喜,卻瞬間消失,搖了搖頭:“不行的,除非她身上帶有母妃服下的那枚禁靈丹的解藥,要不然不會有其他辦法。”
凌七聞言,驀然看向他:“嗯?怎么說?”
她可沒有忽略掉,凌歌的那句,那枚丹藥的解藥。
凌歌看著她露出不解的神態,也知道她不了解禁靈丹,便向她解釋了禁靈丹一枚有一枚解藥的事情。
凌七一聽,陷入了沉思,一枚有一枚的解藥,那么也就是說,就算是逼凌歆雅拿出禁靈丹,也不可能調出蘇瀾服下的那枚解藥了。
凌七定了定思緒,她還就不信,這禁靈丹還真解不了了!
就在此時,外面嘈雜混亂的聲音傳入凌七他們耳里,瞬時蘇瀾的貼身丫鬟,也正是前段時間蘇瀾被凌遠忠他們綁架,前去找凌七的那名丫鬟。
她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俯身先行了一禮:“二少爺,七少爺。”
起身目光又轉向凌七:“七少爺,三夫人說您扣了五小姐,她去了您的院子,沒人開門,便來了這里,說要找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