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合,傳旨下去,今淑妃有失宮闈規矩,心思不純,著降為嬪,褫奪封號。”
詔書傳遍后宮也就一會兒,貴妃聽了也就是感嘆一聲,頗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季禾依那個女人,這下總能明白過來了吧,在這里,情愛是最要不得的,除非,”話說到這了就沒聲了,只在心里嘆息,除非你是蘇蕊。
“季嬪娘娘,還請您移駕慈安宮。”皇上身邊的小太監過來傳旨。
“本宮這里現在連來個孟合都不配了么?”季禾依坐在上首喝著羊乳茶,“就連這安和宮都不配住了?就因為一個齊史女?”
“還請娘娘不要為難奴才,奴才也只是奉命行事。”小太監傳完話就走了,也不去理會季禾依的逼問,畢竟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哐當!”這是瓷器碎裂的聲音,季禾依眼眶都憋紅了,“搬,秋蟬,咱們搬走。”
秋蟬看著季禾依的樣子,心里難受,又不敢當著季禾依面前哭,她知道娘娘心里有多難受,從皇上還只是個封王子嗣開始,季禾依就對他愛慕有加了,好不容易嫁給他,還是這幅光景。
一聲不吭的轉身去了里間將首飾珠釵全都收了起來,打好包裹的同時,用袖子帶過了臉上的淚水,再出去時,又是什么都沒發生的樣子。
“你回來了!”畫意晚膳后才遠遠的看見芍音走在前面,“沒事吧?”
“我沒事。”芍音強撐著扯出一個笑容,“淑妃肯定沒事吧?”
“是季嬪了,大家都知道了,你是無辜的。”畫意的手被芍音打開,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芍音疲憊的臉,“你還好吧?大理寺那邊沒讓你受委屈吧?”
“沒事,我先回宿舍房間了。”芍音搖搖頭,腰身筆挺的回了房間,第一時間就落了鎖,腰身一下就撐不住了,往地上差點一躺,一點一點的小步走到床邊,一倒,就直接睡了。
就算是大理寺的牢里給她的待遇比其他犯人好很多,可那種陰冷潮濕的感覺讓芍音有了抵觸感,愣是連飯都沒吃兩口就呆呆的坐著,這會兒是又累又困的,沾枕就睡了。
顧玦把證詞派人送給顧穹宇的時候其實是想自己去的,可是一想自己沒有什么理由進宮,那么也不好擅離職守了,這邊還有個齊史女估計一下子還離不開。
顧玦就這樣在大理寺坐班到申時時突然接到皇上的圣旨,說是真相已出,可以放齊史女回來了,不會冤枉任何一個無辜的人。
也不知道是被灌了什么**湯,顧玦還真是自己去的牢里宣旨,說道“不會冤枉任何一個無辜的人”時,芍音笑了。
“你笑什么?不是么?”顧玦有點不爽了起來,什么意思?她沒事不就放她走嗎?“你準備賴在這里?”
“不,侯爺說的沒錯,是臣失儀了,”芍音話雖如此,嘴角的笑卻一直掛著,“既然無事了,臣先走了,還望侯爺派個人送臣回宮,謝謝。”
顧玦臉上的笑再也沒有了,掛不上了,冷著一張臉就派人把她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