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陳兄,你今日怎么沒和孤一同比劃比劃?”顧晟拍拍他的肩頭,“今日可是你想來演武場的,怎么不上來?”
“小民今日身子不適,自然不能陪二皇子上演武臺,免得掃了二位皇子的興。”陳暮阮還是那一張冰塊臉,“小民先回房了,明日小民會先替師傅考察二皇子的功課的。”
“好了,你去吧,孤會寫的。”顧晟臉上一僵,實在是沒法兒和這個侍讀好好玩耍了,怎么張口閉口就是功課,難怪這么一張臉常年不解凍。
陳暮阮行了禮就回去了,自己拿了紙筆想寫些什么,剛落筆又頓住了,那一滴早已落在紙上的墨點都滲過了紙,沾到了桌子上,他又把筆挪開了。
父親出征了,問了誰又會告訴他?還不如不問,直接自己動手,反正,安排的是定遠侯,和他沒關系。
第二日一早,顧策就噔噔噔來了泗陽宮,沖向自家皇兄的時候還沖著陳暮阮做了一個鬼臉。
這三皇子怎么看也不像是有那種背景會害人的,心思也還正,這么粘二皇子應該是不會安排人害二皇子的。
“今日用過早膳了?”顧晟坐在主位,自己手里捧著一本書看著,聽見顧策跑過來,后面一堆太監侍衛叮叮哐哐的跟過來,不過是抬了一下眼就移回了書上。
“皇兄!怎么一大早就看書!”顧策手一叉腰,“一定是你這個書呆子逼的我二哥!”
“策兒!不得無禮!”顧晟放下書,把顧策拉過來,“對陳兄道歉。”
“哼!”顧策一臉不服氣,他可是皇子,干嘛要向一個大臣之子道歉。
“顧策!”
見他哥生氣了,才小小聲,不情不愿的說了一聲對不起。
“沒事,三皇子還小,”陳暮阮仍然坐在那里,手上也拿著一本書,“只是如今三皇子也已經滿了8歲,相信《三字經》《論語》都已經熟練了,二皇子正好考考他。”
顧策臉又垮了下來,更討厭這個陳侍讀了,看著就不是什么安分的人,挑撥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啊!
“好,那孤就來考考你,背一背《論語》的《子張》,今日孤就不罰你了。”顧晟點點頭,他雖比顧策只大了兩歲,可這些學識沒一點落下的,反而全都記得清清楚楚的,此刻也是一臉嚴肅的看著顧策。
顧策自知躲不過去了,只好結結巴巴背了起來,好歹也磕磕絆絆的背完了,松了一口氣。
“皇兄,孤……”剛想向顧晟討夸獎,就被陳暮阮打斷了。
“該去上學了,三皇子也回去準備一下吧,二皇子該走了。”陳暮阮那一臉的波瀾不驚總是想讓顧策一拳打到他臉上。
這人真的14歲?不應該已經41了?如此呆板沉悶!
“陳兄何必與他計較,他年紀尚小。”顧策畢竟是顧晟的弟弟,他雖敬重陳暮阮,可弟弟還是要護一下的。
“二皇子還記得夫子說過什么么?”陳暮阮站起來沖他行了作揖禮,“皇子乃萬民表率之一,行為舉止均是我大豐國的臉面,若無法自制,無法穩定自身情緒事事隨性,那么我大豐將不再有良善之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