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顧玦順手點了幾個穴位將她定住了,拿起那宮女的手就看見那大拇指處與中指那里的老繭格外厚,“說,剛剛扔石子的是不是你?”
“不是奴婢,奴婢有人可以作證!”那宮女的話語倒是鎮定,也就是眼神略有躲閃,“剛剛奴婢都不在御花園。”
“那你去哪里了?”顧玦的語氣帶著冷意,抱著胸看著她。
“尚衣局,剛剛才回來的。”那宮女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樣,又添上一句:“找的是齊史女,侯爺不相信大可問問。”
“都這么晚了你去尚衣局?還不是去找繡女,反而是去找女官?”顧玦此刻的聲音都有冰碴子了,“那既然你說了,那就走吧。”
伸手解了幾個穴,讓那宮女在前邊帶著走。
徑直走入尚衣局,顧玦沒理會那宮女想往繡房走,直接去了之前去過的偏殿,果真見了徐修儀坐在上首翻看一本本子,聽見聲響抬起頭一見是顧玦,忙起身下來行禮。
“徐修儀不必多禮,還請徐修儀叫一下齊史女,本侯今日不想再驚動你們尚衣局了。”顧玦走到上首坐下,等著芍音被人叫來。
那宮女站在下面,心里多有些虛,這齊史女她都沒見過,會不會幫她這一次,還是個問題。
芍音被小太監找過去的時候就知道大概是什么事情了,那信上說的人應該就快來了,只是,姑姑叫她去,那是誰來了?
顧玦看見芍音走進來都想不通,怎么每次出事這女官都能摻一腳?這都第幾次了?
“臣,齊芍音見過定遠侯,見過徐修儀。”芍音一臉鎮定的行禮又起來,“不知姑姑有何事?”
“是定遠侯想要問你一些事,你且據實說來。”徐向晴也沒和芍音多說一句話,把話給踢到顧玦哪兒去了。
“敢問齊史女可曾見過這宮女?”顧玦問她,用下巴指了指下面跪著的宮女,“這宮女說來找過你。”
芍音一愣,找過她?也不說什么時候找的,讓她怎么說?
“這宮女,臣確實覺得有些眼熟。”
呵,倒還聰明,沒把話說滿了。
“她今日可來尚衣局找過你?”顧玦一雙眼睛緊盯著下面的芍音。
“確實來找過臣,侯爺,有什么問題么?”芍音一臉不解的看著他,“不能來找臣?”
“當然可以,”顧玦笑笑,“不過,今日陳將軍的嫡子在御花園的楓葉林里遭人暗算,現在估計已經臥床不起了。”
“所以?”芍音心下一驚,不是說是二皇子?怎么是她下屬的嫡子?有些狐疑的看了那宮女一眼。
“這宮女,應該就是那人了,可她既然說了不在御花園而是在你這里找你你怎么說?”
“不曾。”芍音沒有猶豫,只覺得這事恐怕沒那么簡單,若那將軍嫡子有別的任務,她自然是要棄車保帥的。
那宮女被點了啞穴,只能一個勁的啊啊叫,尚衣局的小太監看見她要動作,馬上押住了她,不讓她上前行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