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北疆那位沐都督?”顧玦問,“他也是脫不了干系的。”
“既然要留,那就都留。”顧穹宇背著手轉過來,“讓他們一起死!”
顧玦抱拳,他其實也不知道為什么皇叔心情突然變得如此糟糕,可他不知道應該從哪一點入手,就直接跪安告辭了。
原本顧玦就是時常一臉冷漠的樣子,今日走在宮中更是眉頭緊皺,唬的宮人們都退避三舍,行色匆匆。
長風就等在宮門口,今日見顧玦出來,有些焦躁的臉上緩和了不少。
“侯爺!”顧玦收斂了眉間的煞氣,看向長風,“京郊大營有人鬧事了,蘇大人被人擊中頭部昏過去了。”
“為什么不進宮叫太醫?!”這都什么事啊,今日一天天的,“馬!”
又一路飛奔回宮中,沖到太醫院用令牌請了兩個太醫去京郊大營,自己急急忙忙朝京郊大營去。
“什么人先鬧的事?”顧玦調了一隊禁衛軍過去,瞬間就鎮住了場面,“滾出來!”
沒人說話,就是低著頭沉默著。
“你他么的陳暮期!你怎么這時候不說話了!要不要臉了,我艸!”杜識忍不了了,上前就是一頓罵,“他媽的一早上來了就發瘋,吃錯藥了還是你姨娘沒了?”
陳暮期聽了,上去就是一陣拳打,兩人又打了起來。
顧玦沒阻止,畢竟杜識一直是壓著他打的,這有什么好制止的?
“好了,放開!”顧玦讓人去把他們分開,陳暮期本來就鼻青臉腫的樣子現在更是像打翻了調色盤,反觀杜識,除了臉上劃了一個口子,被打腫了一邊臉,比他好多了。
“不是來這里訓練的嗎?打什么?”顧玦聽了杜識說陳暮期一來就發瘋,就知道事有蹊蹺,“你自己說還是要我查?只要本侯領了圣旨,你以為你弟弟還能相安無事?”
陳暮期什么都不說,就這么看著顧玦高高在上的樣子,面上是傷痕都掩飾不了的不屑。
“那行,既然你不把你弟弟當回事,那,陳府上下呢?”顧玦笑了,“你姨娘?”
“你除了會用權勢壓人,還會做什么?呵!”陳暮期可以不在意陳暮阮的死活,但他姨娘和玫兒的命,他得在乎。
“對啊,本侯就是有這個資格,你不說,本侯現在就去向皇叔請旨。”顧玦笑了,一臉的無賴樣,“說啊?”
“是我今日,心情不好才惹的事。”幾乎是一字一句的說出這句話來,連帶著還有嘴邊的血,都流的不甘不愿的樣子。
今日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來京郊大營,就覺得煩躁難耐,見到蘇瑜就想起來之前的種種不快。
這一口氣憋著直到二營比武贏了三營開始,陳暮期只看見蘇瑜的笑,就直接撲了上去,直接就是一棍子拍暈了他,兩邊就這么打的不可開交了。
“你且回你的陳府吧,這些日子不用來了,本侯會告訴皇叔的,你自己掂量吧!”顧玦讓人把他送了回去,轉頭就先給他們安排了今日的訓練。
見著陳暮期一臉傷口的回來,玫兒眼底閃過一絲快意。
“大少爺!你怎么了,這是怎么弄的?”心疼的樣子讓陳暮期心都快化了。
“無礙,不過是那蘇家少爺被我打了罷了。”陳暮期看見她上上下下翻找藥水的樣子,臉都不那么痛了,“你放心。”
“少爺你好好坐著吧,奴婢來伺候您擦藥。”
你還沒死,我怎么放得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