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今天就不去其他人那里了,回客棧吧。”
沒再說話,只有馬車轱轆轱轆的聲音和輕淺的呼吸聲。
剛回到客棧,下面的人就上來匯報了消息。
“侯爺,探子來報,陳將軍明日就要率兵回帝都了,明天上午會在城門與沐大人行凱旋儀式。”
“好,”顧玦展開手中的一副畫卷,“讓黃河邊上的那個人演的像我一點,別漏了餡了。”
“咱們身上還有多少銀子在?”顧玦只負責砸錢,長風手里拿著賬冊十分難過,“明日盤一個大一點的鋪子吧。”
“是。”長風愁眉苦臉的到另一間房開始算著明日的開銷,這賬冊和算珠,再怎么看也不會自己生錢啊!
“明日我就要回京了,日后還是要靠書信來交流的。”陳釜從剛到這里就只喝了一盞酒,一直在與沐祁之聊著一些看起來沒頭沒腦的話,到了這個點,才是應該走了的時候了。
沐祁之給自己斟了一杯酒,“下官就先敬你一杯,還望我們的事情能夠順利,該不見的人,不見了才好啊。”
陳釜沉默了,沒說話,之后兩人就一直在吃菜,唯沐祁之一直在喝酒。
“沐大人,多謝款待,在下告辭。”陳釜見沐祁之喝酒喝個不停,直接就提了告辭。
“稍等,還有件事要告訴你。”沐祁之放下酒杯,“你可知道你不在帝都的時候,是誰與主子通信的?”
“是宋元清,這是本官安排的,有什么問題?”
“之前與我交好的另一位大人告訴我,宋元清做事十分糊涂,惹惱了主子,你可知道?”
“知道。”宋元清那個王八犢子,這事兒為什么不告訴他?
沐祁之看不出陳釜的情緒,就自顧自往下說:“宮中的大人說的話也沒聽,主子安排的事也不做,關鍵是,還想把主子推出去頂包,陳將軍自己好好想想吧。”
“本官知道了,告辭。”
那宋元清真是糊涂,也不知道怎么混到這個官職的,大人的話還可以不聽,主子的話也當耳邊風……
陳釜也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可沐祁之若不是有了消息也不會這么肯定。
推主子出去,嫌命太硬?若是顧穹宇那只狐貍知道了主子是他侄女,那他們還能繼續下去?
顧玦翻看著一本古籍,保存的實在不好,聽長風說的,這是從一位說書先生那里收集過來的,怕也是很多年以前的了,那說書先生也是垂垂老矣才肯賣了這本書買壽材的。
看著看著,顧玦突然發現里面那一張破舊的幾乎要碎掉的地圖上有一個地方他從未在其他圖上見過。
小心翼翼的放下,把油燈的芯剪了剪,讓它更亮些。
又翻出一本自己帶著的書,邊角已經有點泛黃了,里面的圖與古籍中的圖幾乎一模一樣,只是有一個地方空出來一塊,讓人看得十分疑惑。
顧玦趕忙拿了紙筆把那一塊地方給畫了出來,標出來了之后,又坐在那里幾乎一夜未眠的找出了這個地方在哪里了。
鳳嶺,前朝的武器庫。
應該就在那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