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沼澤地出來,就看見不遠處的暗二蹲在樹枝上。
顧玦一臉黑線,“下來。”
暗二老老實實下了樹枝,等著挨訓。
“你剛剛去哪里了?”顧玦抱著拳問他,“你沒過霧氣么?”
“回侯爺,屬下剛剛看見有第三只隊伍進去,便留在了這里。”暗二剛剛就想看看那第三只隊伍怎么樣了,可是卻沒有看見他們出來,“可到現在他們都沒有出來。”
顧玦一驚,剛剛還有人嗎?為什么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你們可有感覺到有人?”
“不曾。”暗三和暗一也有些慌張了,“屬下與侯爺出來的時候也不曾看見過其他人。”
顧玦沒說什么,帶著他們又回了城門口,不遠處的暗四看見了,忙朝長風招招手。
“怎么回事?怎么到這里來了?”若不是顧玦眼力好,都不一定能找到長風在的地方。
“我們的車夫有問題。”長風單膝跪下,抱拳,“請侯爺贖罪,屬下才發現不對勁。”
“本侯記得車夫是影七。”顧玦在手上倒了點藥水,抹在剛剛貼臉皮的地方,一次性撕下了那張臉皮,“你說。”
“剛剛侯爺與暗一他們剛走,屬下微微撩起簾子的時候,發現那馬車夫手上拿了一個東西,像是一個定位的信號彈一樣,剛準備用它,屬下就將他押住了。”
長風臉上有著一絲慶幸和狼狽。
“可惜的是那人剛被屬下扣住,就咬毒自盡了。”長風搖搖頭,指著不遠處林子里的尸體。
“是影七?”顧玦不敢再想下去,如果真是影七叛變,那么他父親與皇叔培養出來的人還有多少背主的?
“屬下不知,看臉確實是影七。”長風回答,“可用侯爺的藥水一探究竟。”
顧玦拿了藥水給他,不一會,只見那張影七的臉皮上起了褶皺,邊上都皺了起來。
扯下那張臉皮,長風愣住了,這張臉……
就連幾個暗衛都呆在那里。
顧玦看向長風,這是兩張一模一樣的臉。
“你是誰?”
芍音中午才被一封信嚇了一跳,過了戌時居然又來了一封。
這一次,是她熟悉的字體,陳釜又來信了。
重重嘆一口氣,這回,不會又沒有什么好事吧?
芍音粗粗瀏覽了一遍,輕笑一聲,這么迫不及待想要與她這個主子相見了?
這個名號倒好,請了宮里的女官出來為新進誥命夫人量身,準備做服制。
芍音就坐在那里,想了想這些事情到底是有什么意思呢?自己的地位都已經如此之高了,還要造反做什么?真當她上位了之后會善待他們?
兩面三刀,看見哪邊好處多就去哪邊,哪有這么輕快的事?
真以為,玩兒呢?
幾個時辰之前,顧穹宇在乾元殿宴請了陳釜和陳朱氏,還有其他有爵位和高管的重用之人。
“陳將軍,恭喜恭喜啊。”又是一場應酬。
陳釜那張常年繃著的臉也松快了些,露出些許得意之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