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溫白情不自禁地問。
“然后,我答應她,和她跳完最后一場舞,我就消失,自我毀滅,自我‘回收’。”貝詩蕊的笑容有些慘淡。
“那為什么死的是她?”溫白繼續問
貝薩憤怒的回答:“因為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以后永遠都見不到她。我想讓她永遠在我身邊。”
“有次我們練習表演之后,有位男士來后臺找我,他給了我一種特制的毒藥,可以讓人類喪失嗓音,他和其他人一樣,以為我嫉妒貝薩,想替代她的主位。呵......沒有人能理解我對貝薩的感情。我將那個毒藥丟掉了,貝薩的嗓音那么動聽,我不會讓她受傷。”
“那是那位男士殺的貝薩嗎?”溫白托住下巴,認真分析。
“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有很大的可能性是。他當時遮住了他的臉,我看不清。后來我跟蹤他,到一個很大的地下室。他不知道在和誰說話,提到了你的名字。”貝詩蕊指了指溫白。
“那個人說,想得到你。我猜,是想殺了你。就像他殺了貝薩一樣。”
“昨天在警局,我又聽了那個人的聲音......他給我的感覺非常危險。”貝詩蕊有些顫抖。
那個人是伏丁......溫白的直覺是對的。
“姐姐,我會保護你。”小D不知什么時候洗完碗,坐在溫白旁邊,靜靜陪伴著她。
溫白笑笑,摸了摸小D的柔軟的頭。
“這是我的任務!”小D的聲音清脆。溫白摸他頭的動作一頓,臭小子。
“按照約定,我只能盡我的能力來幫你成功通過鑒別測試。”溫白從床上站起來,表情嚴肅,她對警局那的鑒別流程很熟悉,能猜測到鑒別師會問什么問題,但是不能控制儀器精密地檢測。
“我愿意搏一搏。”貝詩蕊目光堅定,暗光在她眼底緩緩流動。
*
小D送走貝詩蕊,溫白倒頭躺在柔軟的床上,望著頭頂的金屬天花板,陷入沉默。
耳邊是小D絮絮叨叨的聲音,還夾雜著窗外各種機械女聲的廣告的背景音。
這么長時間的迷茫中,終于找到了一絲進展,即使危險,也讓她看到了一絲希望。
不是我找到了機會,是機會找到了我。
溫白突然想起曾經在大學圖書館里看到的一句話,用在現在的處境,竟然出奇的吻合。
她自嘲地笑。“小D,我想休息了,幫我把情緒調節器調到A檔,我需要一個安穩的睡眠。”
科技快速發展的好處就是可以隨時隨時便捷人類,前一秒她情緒低落,后一秒她心情突然變得平緩。
溫白忍著困意,突發奇想。
這個情緒調節器是誰發明出來的呢?
能隨時隨地調節人的情緒。
肯定是資本家,她憤憤的想。
在她那個時代,打工者回家之后疲倦不堪,沒有精力再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這時候,資本家就會拿出情緒調節器,將員工的大腦訊息輸進去,然后給他調成情緒高漲。這樣打工者又能有精力繼續工作了,孜孜不倦,就和機器一樣,只需要給大腦‘充電’,就能持續不斷的運營。
溫白將她的想法告訴小D,“我這么想是不是太把人想的過于陰險了哈哈哈”,她又覺得這個想法有些滑稽。
“姐姐,這個現象是真實存在的,并且通過了法律允許。”小D查到了一些資料,投影給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