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姓呂名武,是祥符縣的班頭之一,所謂班頭,其實就是衙役頭,就和后世明清時期的捕頭差不多,只是這時還沒有捕頭這個稱呼。
“多謝武叔!”李璋當下十分客氣的向呂武道謝,他那個賭鬼爹也不知道怎么和呂武關系很好,所以他們一家平時也頗受呂武的照顧,比如他們之所以能在義莊這里住下,就是靠著呂武的關系,哪怕那個賭鬼爹不著家,也沒有人敢把他們兄妹趕出去。
“咦?你這小子怎么變得這么生份了?”呂武聽到李璋的話卻不由得用一種奇怪的目光打量著他道,他可不是貍兒、豆子這幫孩子,從他剛一進來,就感覺李璋與以前有些不一樣。
李璋聽到這里也是嚇了一跳,這幾天他和貍兒這幫孩子相處慣了,也沒有刻意的隱瞞自己的變化,畢竟都是些孩子,糊弄一下他們再簡單不過了,結果剛才在見到呂武時,竟然忘了這一點。
“不瞞武叔,之前我傷了腦袋,醒來就感覺自己不太一樣,有些事情也不記得了,不知道怎么回事?”不過李璋的反應卻是很快,當下眼睛連眨都不眨的就把這個球踢了過去,至于呂武怎么理解就不關他的事了。
“原來是這樣,不過也沒什么,我以前抓犯人時,遇到一個家伙從房上掉下來傷了腦袋,醒來連自己的爹娘都不認識了,大夫說他得了失魂癥,直到幾個月后才恢復,你安心養傷,以后總會恢復的。”呂武倒是見多識廣,當下也沒有懷疑,畢竟李璋的外表并沒有任何變化,誰會想到里面的靈魂已經換成了另外一個人?
“對了,你的傷怎么樣了,有沒有請大夫?”呂武這時拉了個凳子坐在李璋旁邊再次問道,貍兒這時也啃完了燒餅,然后倒了碗水端過來,結果呂武也不客氣,端起來一口氣就把水給喝干了。
“也沒什么大礙,就是昏迷了一段時間,倒是腳上的傷有點麻煩,需要養上個把月。”李璋這時笑著補充道。
“不嚴重就好,前幾天遇到你爹,說起來你爹雖然好賭,但你們也別怪他,而且他也托我照顧你們,你的年紀也不小了,等到養好了傷,就跟我去縣里做衙役,雖然錢不多,但也能養活你們兄妹二人,以后也不必在街上做那些偷雞摸狗的事!”呂武聽到這里點了點頭,隨后再次開口道。
“多謝武叔!”李璋聽到呂武讓自己去做衙役,當下心中也有些不情愿,因為他知道古代衙役的地位極底,聽說連科舉都不能參加,雖然他不打算參加科舉,但也不想做衙役,不過他也沒有當面拒絕,畢竟對方也是一片好意,日后再想個委婉的辦法拒絕也不遲。
“對了,武叔您這幾天去干什么了?聽說這段時間所有人都在議論神鳥的事,您見過沒有?”李休這時忽然又想到呂武好歹是衙門里的人,說不定可以打聽到一些街面上打聽不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