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是什么人?”李璋聽到這里也是一愣,他在東京的熟人不多,而且才剛搬到這里,哪怕認識他的人恐怕也很少有人知道他搬到這里了。
“對方沒說,只說他是咱們的鄰居。”瞎眼再次回答道。
“鄰居?”李璋一聽當即也是一愣,他的鄰居只有呼延家一個,另一邊則是條大路,可是昨天他和呼延必顯都已經談崩了,對方怎么可能主動派人來見自己?
帶著心中的疑惑,李璋也快步來到前廳,結果讓他驚訝的是,只見前廳中竟然坐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長的白白凈凈的一派斯文,一點也不像呼延家的人,但他臉上卻帶著呼延家的標志性紋身,這點又證明了他的身份,畢竟沒有人會像呼延家那么神經病,所有男性都要臉上紋字。
“在下呼延守信,想必這位就是李小哥吧?”只見這個白凈的青年看到李璋也立刻站起來自我介紹道。
“不錯,在下正是李璋,不知呼延兄此次前來可是為了昨天的事?”李璋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他昨天已經摸清了呼延家這幫武人的脾氣,和他們說話沒必要拐彎抹角,而且他也失去了試探對方態度的耐心。
“李小哥說的不錯,我正是為了昨天的事而來,說起來昨天接待小哥的正是家父,他老人家脾氣耿直,又有些倔強,如果有所得罪之處,還望李小哥不要計較!”只見呼延守信說話之時,臉上也露出了幾分歉意的神色。
李璋聽到這里也不由得露出驚訝的神色,這個呼延守信不但長的斯文,而且說話也極有分寸,與昨天的呼延必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如果不是對方親口所說,恐怕他都不敢相信呼延守信是呼延必顯的兒子。
“咳~,呼延兄客氣了,我們也是剛搬來,本不想多事,只是呼延兄家中每天天不亮就開始演武,就像是身處戰場一般,我家中又有幼妹,生怕嚇到她,所以才不得已登門拜訪。”李璋這時也變得有些客氣的道,畢竟人家這么有禮貌,他也不能失了禮數。
“李小哥說的極是,說起來這還是當初家祖立下的規矩,說是讓我們這些后世子孫必須做到聞雞起舞,結果每天天亮之前就要在演武場演練,我從小也是深受其害,只是家父與三位伯父卻十分嚴格,為此我與眾位堂兄弟也沒少挨打啊!”呼延守信這時苦笑一聲道。
李璋聽到這里也不禁更加驚訝,這個呼延守信十分會談話,短短幾句話就把他和自己拉到一個立場上,從而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這點和呼延必顯簡直截然相反。另外李璋還想到,昨天那個半張臉的老者說什么信哥兒,估計就是這個呼延守信了。
“呼延兄,咱們都是鄰居,本來應該和睦相處,而且貴府身為將門,練習武藝本是份內之事,在下不求其它,只是希望貴府能將演武的時間向后推一個時辰,這樣我們家里的人也起床了,同時也不耽誤貴府演武!”李璋這時再次提議道,既然這個呼延守信主動前來,肯定是不想雙方鬧的太僵,所以李璋也再次提出自己的想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