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我都知道,那個蕭權監似乎不太喜歡我,只是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自己與他無怨無仇,甚至連見都沒有見過,為什么他會對我如此不喜?”李璋這時終于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這件事也是他一直想不明白的。
“這個……”只見張朗聽到這里猶豫了一下,隨后忽然走到門口看了看左右,然后這才輕輕的關上門回身輕聲道,“其實這不是少監的錯,只是少監之前年紀輕輕就獨掌火器監,而且還把火器監做的風生水起,我們蕭權監是個心高氣傲之人,以前仕途也頗為順遂,但自從調任少府監后,卻多年沒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政績,自然也得不到升遷,所以……”
張朗說到最后沒有再說下去,不過李璋也明白了,嫉妒生長于人心中的毒藥,自己并沒有任何得罪那個蕭權監的地方,但對方卻嫉妒自己的才能,偏偏自己又被調到他的手下,難怪會被這么不待見。
“既然如此,恐怕我就算是親自求他,他也不會答應調幾名木匠給我了。”當下李璋自語道,說完一拍大腿又道,“既然如此,那我只能從其它地方找木匠了,雖然技術差了點,但也只能湊合了。”
李璋說完站起來就要離開,不過這時張朗卻忽然猶豫了一下,最終忽然開口道:“少監,如果您真想找手藝精湛的木匠,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這些木匠可能有點問題。”
“哦?張錄事你的意思是?”李璋聽到這里有些不解的看向張朗問道。
“是這樣的,木匠是少府監人數最多的工匠,除了制造器具外,修建宮殿等也需要大量的木匠,只是手藝再精湛的工匠,有時也難免遇到意外,所以監中每年都有因傷而無法干活的工匠離退,這些木匠已經不是少府監的人,但手藝卻不差,所以少監可以去找他們干活。”張朗這時說出了自己的辦法道。
“既然這些木匠是因受傷無法干活,那我去找他們還有什么用?”李璋這時卻再次皺起眉頭道。
“少監有所不知,受傷也是分輕重的,有些工匠是不慎從高高的宮殿上掉落,四肢完全無法動彈,這種工匠自然無法再干活,但有些工匠只是腿瘸了,或是手指少了幾根,但因為他們干的都是精細活,差一點都不行,所以只能退出了少府監,他們雖然受傷,但眼力和手藝都在,一般帶上幾個徒弟,手藝比一般的木匠強太多了。”張朗耐心的解釋道。
李璋聽到這里也是眼睛一亮,當下也覺得張朗的這個提議不錯,他雖然可以從其它地方搞來些木匠,但手藝肯定不如少府監出來的頂尖工匠,而且李璋要做的東西重要的不是手藝的精細,而是眼力的高低,所以只要傷的不嚴重,完全可以勝任自己的要求,當然除了這些之外,他還有另外一重打算。
“太好了,只是這些木匠既然離開了少府監,張錄事你可知道他們的住處?”李璋當即再次追問道。
“還真是巧了,我本來就是在整理匠人的名錄,剛好有這些傷病匠人的名冊,而且還記錄著他們的去向,只是這些記錄可能不太準確,所以需要我一一去核查。”張朗說到最后時,臉上也露出幾分不好意思的表情,剛才他把話說的太滿了,事實上這些工匠全國各地都有,有許多工匠離開少府監后都回老家了,所以他也不知道在京城能找到多少?
“沒關系,有勞張錄事你幫我查找一下,最好能找來七八個匠人,只要這件事做成了,日后定有重謝!”李璋也不在意,當下就把這件事托付給張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