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乍起,本來炎熱的大地中也多了幾分清涼,李璋推著曹瑋來到武學,曹俁軍命在身,所以之前曹瑋病情穩定時就回慶州去了,而曹瑋也是第一次來武學,他身下是李璋打造的辦輪椅,雙腿也蓋著厚厚的毯子,畢竟他的腿還是見不得風。
“不錯不錯,整個武學建造的十分合意,學校的教員也陸續填充進來了,武學總算是有個模樣了。”曹瑋一邊參觀武學一邊點頭贊道,這段時間他還擔心李璋一個人應付不過來,不過現在看來,李璋的能力遠比他想像的要強。
“曹哥,你的病怎么樣了?”正在這時,忽然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的老者大步走來,看到曹瑋也立刻開口道,同時也和李璋打了個招呼,這個人正是李璋的鄰居,同時也是呼延守信的父親呼延必顯,當初李璋和這個老頭還有些沖突,不過后來兩家合好,李璋也多次幫助呼延家,所以呼延必顯對李璋也十分的感激。
“好多了,必顯老弟你家的騎射功夫落下了沒有,等到招來第一批的小崽子,到時你可得好好的操練他們啊!”曹瑋看到呼延必顯當下也是大笑一聲道,他的雙腿雖然行動不便,但依然十分的豪氣。
“曹哥放心,我們家的騎射功夫你又不是不知道,從祖上傳下來就沒落下過,你就等著瞧好吧!”呼延必顯當下搓著手道,他現在是武學的騎射教頭,專門負責教授學員的騎射功夫,呼延家本就是以騎射聞名,所以曹瑋第一個就想到了他。
聽到呼延必顯的保證,曹瑋也再次大笑一聲,隨后兩人也閑聊了幾句,而這時武學里的其它教員也聞訊趕來,紛紛和曹瑋打招呼,這些人大都是將門的老一輩,他們的父輩都是當年的開國老將,對他們的教育還是十分嚴格的,所以兵法武藝也都不差,只因為種種原因,不能像曹瑋那樣去戰場上建功立業,現在年紀大了,本以為一輩子也就這樣,卻沒想到還能在武學中一展所長,所以一個個也都熱情高漲。
這些將門出身的教員大都住在京城,所以他們接到調令立刻就來了,有些都在武學呆了好幾天了,只是那些從軍中選拔的教員還沒能趕到,畢竟他們路途遙遠,估計最少得十天半月才能回來。
“各位老兄弟,咱們都不是外人,有些話我也就直說了。”與眾人打過招呼后,只見曹瑋忽然大聲道,“咱們的父輩、祖輩,曾經追隨太祖、太宗皇帝為咱們大宋開疆拓土,可是現在天下承平日久,咱們的子弟卻一個個只知道走馬斗狗,不怕諸位兄弟笑話,回來的這幾天,我已經打斷了曹家幾個孫輩的腿,再這么下去的話,咱們將門還是將門嗎?”
曹瑋的話一出口,周圍的人一個個也都是露出了沉默的表情,甚至有人還有些慚愧,因為他們家中同樣有不少不肖子孫,唯獨呼延必顯神情得意,他們家的家教極嚴,家中子弟可能有賭博、酗酒等惡習,但卻絕沒有像曹瑋說的那種紈绔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