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弟親啟!”李璋看著信封上的這四個字,也不由得露出沉思的神色,這是他剛才離家時,燕娘交給他的信,但卻不是給她父母的,而是給她的弟弟耶律智讓的一封信。
燕娘昨晚同樣是一晚沒睡,而她最終還是沒有改變想法,并不打算讓她父母知道她還活著的事,不過她卻給了李璋這封信,因為據她所說,她的弟弟耶律智讓從小就與遼國太子耶律宗真交好,而且還與耶律宗真一同讀書,就相當于李璋和趙禎之間的關系。
燕娘與耶律智讓是一母同胞,兩人相差兩歲,從小就感情極好,耶律智讓也十分粘燕娘這個姐姐,當初燕娘被當成公主出嫁時,耶律智讓也是拼死反對,可是卻被他們父母關了起來,可以說在燕娘的家人中,也只有這個弟弟才讓她最為牽掛。
算算年紀,耶律智讓今年也已經成年了,而那位遼國太子比耶律智讓小兩歲,他們兩人關系一向要好,而李璋這次出使遼國,如果遇到什么難事的話,可以拿著這封書信去見耶律智讓,到時對方看在燕娘這個姐姐的面子上,也許會給李璋提供一些幫助。
“大哥,燕娘真的很中意你,難道你就不考慮一下?”正在這時,忽然只聽旁邊的野狗開口道。李璋聽到野狗的話卻是嚇了一跳,當下也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著他,因為他記憶中的野狗應該不會說出這樣的話才對。
“大哥別這么看我,人都是會變的,當然這句話是秀秀讓我替她說的。”面對李璋奇怪的目光,野狗這時卻是無奈的一攤手道,這大半年來他的變化很大,總的來說就是越來越有人味了,估計是他報了大仇后,整個人也開始慢慢的變得正常了。
“我就知道這話不是你能想出來的,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和秀秀已經走到哪一步了,有沒有考慮過什么時候成親?”李璋先是呵呵一笑,隨后就轉移話題道,他并不想回答和燕娘有關的事。
“早著呢,秀秀想把豆子安置好再考慮自己的事,另外我也沒做好準備,所以成親的事倒是不急。”野狗立刻開口回答道,說到最后時,他臉上也露出幾分黯然之色。
李璋聽到這里也立刻明白過來,秀秀那邊先不說,野狗這邊估計也對自己沒信心,畢竟他也知道自己不是個正常人,所以對是否能給秀秀幸福這件事也心存懷疑,暫時不敢成親也很正常。
“你和秀秀也都到了成親的年紀了,是時候考慮一下了,秀秀那邊我會去說,畢竟豆子還有我,哪怕她出嫁了,也不用擔心豆子的事,至于你也不必太過懷疑自己,成親也沒你們想像的那么復雜,等路上有空了我給你講一講婚姻這方面的事。”李璋這時笑著拍了拍野狗的肩膀道。
就在說話之時,馬車也終于來到了鴻臚寺,鴻臚寺掌著外賓之事,相當于后世的外交部,前來大宋的各國使團也都要鴻臚寺接待,而外派的使團一般也會在鴻臚寺集合,而這次去遼國的使團早就到齊了,只是之前正使的人選一直沒定下來,直到后來劉娥想到了李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