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目光要放長遠一點,現在秋季正是牲畜貼膘之時,但李元昊放著牲畜不管,卻盡起大兵殺來,這說明了什么?”只見周美這時拍了拍曹佾的肩膀笑道。
他知道曹佾的家世,不過相比家世,他最看重的還是曹佾武學畢業的身份,因為這段時間他接觸了不少武學出來的年輕將領,除了個別人外,大部分都表現出色,這讓他也對武學極為好奇。
曹佾也極為聰慧,否則也不會小小年紀就精通道藏,所以這時他也立刻反應過來,當即一臉喜色的道:“這說明咱們之前的襲擾計劃成功了,而且已經把李元昊打的很痛,如果他再不反擊的話,說不定手下的人心就要散了,或者說他們的牲畜大減,使得今年連過冬的食物都不足,所以想要冒險偷襲白馬城,從而奪得城中的糧食過冬!”
“孺子可教!你們武學出來的果然個個都是人才,等這一仗結束后,我也一定要把我家的那幾個小子全都塞到武學去!”周美聽到曹佾的判斷當即也是大笑道,如果他們沒有把李元昊打痛的話,恐怕對方也不會放棄這個給牛羊貼膘的黃金季節而跑來偷襲白馬城。
對于周美的夸獎,曹佾也是謙虛的一笑,不過李元昊偷襲白馬城從戰略上來說雖然是件好事,但對他們白馬城卻是一個巨大的考驗,畢竟城中兵少,而后方的城池大多離的比較遠,想要救援恐怕也需要時間。
不過周美對于守城還是很有信心的,特別是之前火炮更是打掉了黨項人的銳氣,明明是偷襲的大軍現在卻不敢上前,這讓城頭的宋軍也是士氣大振,這時也紛紛站在城頭向黨項人叫罵。
其實火炮一共也只有十幾門,就算是黨項人站在那里任由火炮轟上半天,恐怕也死不了多少人,但火炮造成的殺傷卻實在太慘烈了,哪怕以兇殘著稱的黨項人也依然被嚇的膽寒,畢竟人對于未知的事物總會充滿敬畏。
另外白馬城中的守軍雖然單薄,但這三千人都是周美手下的精兵,再加上城中的物資充足,如果黨項人真的敢攻城,他有信心拖到援軍到來。
不過周美現在最擔心的還是之前派出去的騎兵營,畢竟除了曹佾外,其它騎兵營依然在北方草原上,隨時可能遭遇黨項大軍,這些騎兵營都是大宋好不容易才培養起來的精銳,如果全都損失在戰場上,那對大宋騎兵也是一個十分沉重的打擊。
與此同時,城外的黨項人也立刻派人向后方稟報,而在白馬城北方數百里外,一支龐大的黨項軍隊正在緩緩前行,而在這支大軍的正中,則是一輛高大的馬車,里面坐著的正是身殘志堅,并且一直被李璋記掛著的李元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