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璋聽到這里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隨后就吩咐人把船上的行李搬下來,另外還有自己帶來的禁軍將士也一起下了船,至于胡指揮使這些杭州來的水師,則暫時安置在大營中休整,等日后李璋可能還要用到他們。
就在李璋下船的時候,泉州當地的官員也得到了通知,李璋也沒打算對自己的行程保密,畢竟他帶著這么多人,又是通過官方的渠道來的,所以也根本隱瞞不住消息。
很快當地的官員前來迎接,泉州屬于大宋二十三路之一的福建路,福建路的治所在福州,那里也是一座繁華的大港口,但比泉州還要差一些,所以曾經有不少人提議將福建路的治所搬到泉州,但因為種種原因卻沒有成行。
前來迎接的這些官員以泉州知州為首,這位知州姓孫,是個長相斯文的中年人,見到李璋也立刻上前行禮道:“下官孫立拜見定北侯!”
“孫知州不必多禮,本官來泉州公干,到時還希望孫知州協助本侯才是!”李璋笑著開口道,這時他已經被于指揮使迎到了水師大營的客廳,而不是呆在碼頭那邊吹風。
“定北侯客氣了,有什么事情您盡管吩咐!”孫知州當即十分客氣的道,這時其它的官員也紛紛上前行禮,孫知州也在一旁介紹,李璋也笑著與這些官員寒暄了幾句。
不過就在這時,忽然只見一個宦官一臉笑瞇瞇的上前行禮道:“奴婢馬奉節參見侯爺!”
李璋早就看到了這個馬奉節了,畢竟在官員中只有他一個人身穿宦官服飾,只見對方身材微胖、面白無須,看起來竟然與那位于指揮使有點像,滿臉的笑容看起來似乎人畜無害,見到李璋更是露出諂媚的笑容,畢竟他是太監,也就是皇帝的家奴,李璋算是他半個主人。
“你就是馬奉節?”李璋上下打量了對方幾眼,臉上的笑容也漸漸的斂去,這也讓整個客廳中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
馬奉節這時也感覺有些不對,因為他并不知道李璋是沖自己來的,事實上李璋這次來泉州也十分突然,趙禎那邊也暫時封鎖了消息,所以馬奉節根本不知道董清已經把他告了,而且連他背后的干爹黃秋現在也倒臺了。
“奴……奴婢就是馬奉節,不知侯爺可有什么吩咐?”馬奉節雖然感覺不對,但這時還是強自鎮定的開口道,只是額頭上卻出現幾顆明顯的冷汗,至于旁邊的孫知州等地方官,這時也都看出了不對,這讓他們一個個也都是表情各異,有人緊張有人冷笑。
李璋打量了馬奉節片刻后,這也給了對方很大的壓力,最后只見李璋冷笑一聲終于開口道:“你的膽子倒是不小,竟然敢賄賂宮廷,黃秋已經把你告了,陛下有旨,將馬奉節打入牢中,送回京城聽侯發落!”
隨著李璋的一聲令下,那些京城來的禁衛也立刻上前,直接將馬奉節踹倒在地綁了起來,這種變故也讓周圍所有人都為之變色,雖然他們剛才也猜到馬奉節要倒霉了,卻也沒想到李璋行事如此霸道,這才剛一下船就要把馬奉節這個提舉太監給押入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