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各位不必多禮,不過我可不是什么城主,你們可以叫我董清或董掌柜,至于干陀利港這里,以后就由我暫時管理,而且咱們同為宋人,在外面也要互相照顧,以后你們的商船來這里停靠,只需要交原來一半的稅收就可以了!”董清這時笑著開口道。
大宋的海商一般只在南洋一帶活動,很少會穿過海峽去天竺等地,主要是那邊實在太亂了,他們在那邊又沒有根基,哪怕被人殺了都不會有人知道。
聽到宋人還有這樣的優惠,幾個商人全都是精神一震,對董清也更加親切了,只見其中一位須發花白的老者這時打量了董清幾眼,隨后這才開口道:“董掌柜,你可是當年泉州大海商董良的兒子?”
“不錯,董良正是家父!”董清當即也回答道,只是提到父親,他的神情也有些黯然,因為他又想到自己一家被滅門的慘案。
“原來如此,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在下許松,廣州人,當年也曾經與令尊打過一些交道!”只見這個老者許松也向董清介紹自己道,他其實也聽說了董家的一些事,畢竟李璋在泉州和廣州等地對胡商大殺特殺,當時可把不少人都嚇的為之膽寒,而這些就是因董家而起,只是他怕引起董清的傷心,所以也沒敢提董家的慘案。
“原來是許伯父,在下也聽說過廣州許家的名號,一直想與您結識,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董清當下也十分客氣的道,海商都是在一個圈子里混的,經常還會有一些生意上的往來,所以對于一些有名的商人,就算沒見過也聽說過對方的名字。
看到董清說話如此客氣,許松等人也再次松了口氣,雖然都是宋人,但是在這孤懸海外之地,根本沒有任何的律法可言,特別是董清手中還握有重兵,整個港口都在他的控制之下,如果他真要對他們不利的話,他們也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
“董賢侄,你為何忽然打下干陀利港,雖然你現在控制了這座港口,但島上是土人的地盤,可能很快就會有土人的大軍前來,到時你們能守住這里嗎?”許松也是個老油條了,聽到董清稱自己為伯父,他也立刻接近了自己與對方的距離,這時也關切的問道。
許松也問出了其它人的心里話,做為宋人,他們其實從骨子里瞧不起南洋的這些土人,只是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為了生意,他們來到港口也要對土人陪笑送禮,為的就是求一個平安,現在董清占據了港口,他們也有種揚眉吐氣之感,只是同時也在為董清他們擔憂。
“不瞞許伯父,佛逝的土人實在是欺人太甚,我們之前剛進到海峽,就遇到了一股海盜,幸好我帶的護衛較多,這才打退了海盜,而且我親眼看到海盜逃進了港口,可是港口里的土人非但不承認,更是禁止我們的船進港,為此我才一怒之下殺進港口,沒想到土人實在太弱了,被我手下如此輕易的就占據了港口。”董清這時義憤填膺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