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君堯笑了,他似乎高興了起來,主動在前面為顧酒帶路,異常高興為顧酒主動介紹起周圍的一切。
“這里曾經是一片銀杏林,特別是再過幾天,這里便會特別的好看了。”
看著前面空蕩蕩的一片空地,什么都沒有。
“她曾經最喜歡坐在哪里,吃著糕點,看著哪里。”
顧酒順著蘇君堯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哪里有一石桌,石桌打磨的特別的光滑細膩,仿佛能透影。
他激動的要把一切分享給顧酒,在顧酒看過去時,他還不忘看向顧酒,打量她的反應。
然而顧酒卻反應平平,她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顧酒并不是會看風景的人,她什么都吃,就是不品美味。
你對她跟對一個外行說,沒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蘇君堯心里有絲不舒服,很快被他給打消了。
他又帶著顧酒往旁邊去,指著一葡萄架下的秋千,“她有時會來這里玩,她一玩便會笑起來,特別的好看。”
“還有這里…”
帶著顧酒來到一處臺子上,哪里坐著人,每個人的手里都拿著樂器,各種各樣的。
有琴,有笛子,有蕭……等等,好多的。
各種各樣的。
有些顧酒甚至都沒有見過,蘇君堯卻已經站在中間了,笑著對著顧酒說道。
“記得嗎?你最喜歡跳舞了,你曾經在沈府跳了一舞,我至今難忘,你跳舞時的樣子特別的美,仿佛有光亮一樣,那眼睛里有星星,特別的美。”
“我不知道那舞叫什么,但是很美。”
蘇君堯笑的眉眼都動起來了。
旁邊已經有人彈奏了起來。
一曲很是古樸典雅的曲子響起來,帶著歲月的古典,婉轉動聽。
蘇君堯對著顧酒伸出手,“懷夕。”
“要舞一曲嗎?”
他對著顧酒伸手,一直伸著并在放下。
顧酒靜靜的站在那里,眉頭都沒有動一下,任何屬于想要跳舞時的肢體動作都沒有,她立在哪里仿佛泰山。
只需要在哪里便給人一股安全感。
陳公公想要捂臉,皇上這是認錯人了。
顧酒抬手,那些彈奏的人,幾乎是下意識在顧酒的舉動,紛紛停下手里的動作。
聽話的很。
音樂停了,蘇君堯的笑容還在笑,很是燦爛。
只有顧酒面無表情,可以說是無情的擊碎他所有的幻境。
“皇上,臣是沈九熙,并不是先皇后,皇上還是認清楚人才對。”
“臣不喜歡這些,也不會做這些。”
讓她跳舞,還不如她讓對面人跳舞來的實在。
她的話仿佛是鐵錘,錘的蘇君堯所有夢境都醒了。
眼前那個重合在一起的兩個人,似乎在那一刻直接分開了。
分成了兩個人,一個是顧酒另外一個是沈懷夕。
明明是相似的面容,卻像是兩個人一樣。
只需要看一樣,你便會發現她們并不是同一個,而是兩個人。
兩個性格和脾氣都相差好遠的人,她們兩個人之間除了相貌,幾乎沒有一點是完全相同的。
蘇君堯突然便笑了,笑的特別的大聲。
陳公公在心里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暗暗的招呼著樂師下去。
等走完后,他的笑容還沒有停下,顧酒以為他會一直笑下去時。
他突然便開口道:“她最喜歡這個宮殿了。”
“她連死都是在這里,帶著一院子的銀杏樹,跟著她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