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別過臉,不去看她。
蘇妍剛想說她就是為了加封皇太后的事情來的,女官李丹就請她出去了。
“皇后娘娘,太皇太后要休息了。”李丹很抱歉。
蘇妍這才明白,這里也是不待見她的。
她到底做錯了什么?蕭太妃不待見她,老祖宗也不待見她?難道她就要等著一步一步被人架空,貨真價實的皇后形同虛設?
蘇妍身為皇后管理后宮,都是別人受了委屈來找她主持公道;如今她自己受了委屈,卻是無處發泄,還求告無門。
她直接跪在門檻外面:“老祖宗,兒臣今日來,只想請老祖宗明示,兒臣這個皇后做的好沒意思。陛下不是袒護貴妃,便是包庇趙妃。兒臣只想要一條活路。”她對著殿內磕了一個頭。
李丹也沒想到向來隨和的皇后,這次脾氣硬起來了。她糾結了一下,還是進去問了老祖宗。出來以后,對著蘇妍期待的眼神,不知道怎么說好。
太皇太后的原話是:“不想當就不當。沒人逼著她當皇后。”
這話李丹是不好直接說的,現在皇帝身體不好,皇后這里不能再出事。最后,她屈膝跪了下來:“皇后娘娘,就不要在這里跪著了。有什么事情,去找皇太后吧。皇太后管理后宮十幾年,為人也公正。”
蘇妍撐著的一口氣,突然就散了,整個人都沒勁兒:“老祖宗是嫌棄兒臣了,對嗎?讓兒臣自生自滅的意思?”
李丹覺得她找不到重點:“皇后娘娘,你應該知道,貴妃娘娘如同老祖宗的親孫女一般。當年您將人趕去行宮……如今又來討什么情分呢?”
蘇妍醍醐灌頂,原來癥結在這里。原來那時候就將人得罪了……孫茜任何時候,只要一回宮就過來拜見老祖宗。孫茜當年跟燕王的婚約,還是老祖宗點頭放人,先帝才下旨賜婚的啊!
陳沐也曾說過,孫茜是老祖宗養在身邊的親孫女。
蘇妍明白的太晚了。回到長春宮就大病了一場,低熱燒了好幾天,飲食也沒什么胃口。兩位小公主很擔心他們的母后,都守在旁邊伺候。
期間,陳宣過來探望。
蘇妍見到兒子,病就好了一大半。摟在懷里,問他:“在父皇那里住的好不好?”
陳宣點頭說:“好。”
蘇妍覺得兒子沒心沒肺,陳沐都病了,哪里顧得上照顧他。再問:“哪里好?”
陳宣想了想,說:“娘娘不兇。”
蘇妍聽了這話,心都涼了半截。還以為兒子會想她,會住不慣陌生的寢殿。結果這個缺心眼的小混蛋,還住的挺開心!
再問陳宣身邊伺候的太監,才知道這幾日皇帝生病,陳宣都沒有去上課,就在勤政殿里玩兒。
他們是要將她的陳宣養成一個廢物,這樣就不會威脅到陳恪了。她多年來的希望,就這樣折在這群人手里,她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