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們這點人還能干成事?”薛經業哈哈一笑,“沈家的人就是心慈心善,那你們也就都死在這慈善上吧。”說著將桌上的酒杯重重的摔向門外。
隨著一聲酒杯破碎的生意,院墻外十幾個歹人涌入沈家,將沈老太爺和沈大老爺等人團團圍住。
“薛經業,你不是人!你如此明目張膽殘害人命,當大楚律例是兒戲嗎?”沈大老爺怒吼道。
“活著的時候操心活人的事,大哥你不需要了。要不是你們逼我,我哪里需要走這一步,跟你們撕破臉呢。嗚嗚,嗚嗚嗚!”說著薛經業抬起衣袖竟然哭起來。
“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好好的日子你們不過,非要逼得我這樣對你們嗎?”薛經業一邊哭,一邊指揮著歹人往沈家各處倒火油。沈老太爺和沈大老爺等人讓歹人們上前牢牢捆住動彈不得。
“你現在就算一把火把我們都燒死了,沈家七郎也不會放過你的。”沈二老爺道。
“自古富貴險中求,等我收拾了你們,再去外面收拾那個小兔崽子。你不要急。”薛經業呵呵的笑著,目露赤紅,人已進入癲狂狀態。
“是你們逼我的!你們非要逼我這樣對你們!非要逼我走這恩將仇報的一步!”薛經業狗急跳墻,跳到院子中間舉起火鉗。
“我們逼你寶慶樓入不敷出?我們逼你恩將仇報?我們逼你暗中設計殘害婦幼?我們逼你買兇殺人謀害七郎?”沈大老爺一聲聲吼道。
“是!就是你們逼的!”薛經業猴子一樣跳起來,猩紅的眼瞪著屋內幾個人。“你們趕快去死吧,死了就再沒人會說我薛經業忘恩負義!天干物燥,今日沈家不幸失火,各位兄長皆因奮力救火喪生。至于我,我聽聞消息匆匆帶著家丁前來救火,然而……怎奈……還是晚了一步!哈哈哈哈!”
一陣癲狂的怪笑中薛經業抬起手打開火鉗子,而就在這時,嗖的一聲一把利箭自墻外飛來直直的釘在薛經業胸前。
隨后嗖嗖嗖接連的弓箭之聲下,薛經業還沒有反應過來怎么回事就已經被射成了一只刺猬。
一隊官兵人馬涌入沈家。“屋內可是沈老太爺和眾位沈家老爺?”為首官員大聲問詢。“我乃阜中焦浦仁焦知府派來營救爾等,切莫驚慌。”
“駕!駕!”馬兒飛馳,一路上蟬鳴聲不絕于耳。
“還有一日便可到家了!”曲蘭心勒住韁繩擦臉上的汗水瀆馬車內的沈七郎道。
他們已經得到消息,薛經業那日已經親口承認自己的罪孽,且已當場被誅。沈七郎將祖父親筆寫的書信看了又看。此時他歸心似箭,無奈因為他不能騎馬,所以走的慢一些。
“為什么不能騎馬?你現在又不用裝傻子了!”曲蘭心掀開車簾子看著沈七郎。
“我可以嗎?”
“有什么不可以!”
“可是我的腿……”
“馬的腿跑又不是用你自己的腿跑,你是不是傻!”
“你才傻!”
林蔭大道上一雙少男少女紅衣綠袖并肩騎馬而行,他們好久沒有這樣笑過了,年輕的笑容格外明媚耀眼,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回去我又可以跟著大伯二伯忙生意了,最近可有得忙呢。”沈七郎說。
“是有大生意?”曲蘭心隨口問。
“祖父來的信上說,內務府的采購單子已經送到府上。”
“宮里又要納妃了嗎?”
“不是。”沈七郎湊到曲蘭心耳邊,壓低聲音道,“是錦衣衛的莫先生,尚公主。”
曲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