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隊人馬說話間就來到近前。
兩方人甚至都沒有說一句話,便已經廝殺到一起。
任你行拉著齊若軒躲到路邊叢林中。
曲蘭心則站在路邊,幫他們遮擋。
“姐,你快趁著他們殺得激烈沒有注意到你,趕緊跳進來,不然一會這幫殺手注意到你就遭了。”齊若軒擔憂的拉著曲蘭心袖子。
“你還是快和為師藏好吧,你姐不用你操心。”任你行將折好的樹枝塞到齊若軒手里。“你姐心情不順,小心她上前殺兩個人。”
曲蘭心聽自己老師這樣說,殺人?她低頭搖搖頭笑了。免費幫忙看個病救個人可以,要她殺人?那價可就不是稍他們一路這么簡單了。
再說兩邊人上來不說就打,她也不知道應該幫哪邊。
索性站在一邊看。
誰知后來的那幫人里的一個不長眼睛,以為曲蘭心跟前面這婦人的車馬是一伙的,揮刀就來到曲蘭心跟前。
曲蘭心還沒反應,就聽“嗖”的一聲,馬車內閃出一點寒光,飛刀直扎那人后心。
“連個過路的小姑娘你們都不放過!“咳咳咳!”車內跟著穿出一連串咳嗽聲。
好快的刀!
曲蘭心心里道。
這下麻煩了,這種人情債最討厭,還不能不還了。
最初那婦人的一隊人馬到底狠戾些,將后面騎馬追上來的人都殺了個精光,不過他們自己也損傷不少。
“夫人!”為首的男人胳膊被砍了一刀,捂著胳膊走過來跟主子匯報。看到曲蘭心還站在道路一邊。
“你看我們不是不想帶你們一起走,跟著我們太危險。”男人對曲蘭心解釋道。
這還用解釋嗎?
“他們追上來的越來越快了!”男人低頭對車廂里道,之前是每三天能遇到追擊他們的一撥人。后來漸漸變成每天,每半日。
現在追擊的頻率更加快了,按照他的估計,兩個時辰之后就會又被追上的人襲擊。
即便是鋼鐵之軀也禁不住這樣一輪又一輪圍攻。
曲蘭心嘆口氣沒有理會男人,徑直走到馬車前,掀簾子一腳跨入車內。
車外空氣一凝,隱約聽到兵刃出鞘之聲。
“無妨,無妨。你們嚇到人家小姑娘了。”車內婦人柔聲道。
“婦人這病再不看看,拖下去恐怕要不好。”曲蘭心坐在婦人對面道。
馬車開始晃動起來,顯然外面的人馬休整完畢半刻都不敢停留,拼命的要抓緊時間往前趕路。因為不知道下一場廝殺是不是很快就來到眼前。
“那就有勞了。”婦人伸出手給曲蘭心診脈。
婦人面容姣好,體態風流,半靠在車廂內的小幾上,陣陣香氣撲鼻而來。
“這病倒是不可怕,應該是陳年舊疾,只是被夫人耽誤了。要去根還費事些。”曲蘭心神情凝重道。
“就說不妨事。”婦人抽回手淡淡道。
“夫人可是已經知曉自己命不久矣?”曲蘭心突然道。
對面的美婦人一愣。看著曲蘭心笑了笑,“小姑娘你好醫術,既然診出來了,那你也應該知道,我這病無人能治。”
沒錯,因為她得的不是病,她是中毒。
毒性已經侵入骨髓,一般人恐怕都無法回天乏力。
曲蘭心看看天,她倒是有辦法能解這個毒,跟著任你行這些年,似乎沒有她不能解的毒。只不過要解這個毒就需要一種藥引,這個藥引可不好找。
馬車晃晃蕩蕩,美婦人也不再言語。
“到了鎮上我先去配藥,毒性暫時抑制住。至于解毒的藥引,尋起來破費一番功夫,還要看機緣了。”曲蘭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