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也看到了剛剛曲蘭心看到的驚悚的一幕。每個人都死了,都是被一刀隔斷喉嚨。
“你進來的時候,他們就這樣了?”林淑不可置信的問。
她垂下眼,明知道不可能是曲蘭心,自己是尾隨她一路跟來的,曲蘭心不可能在短短的時間內割破八個人的喉嚨,哪怕他們是陷入昏迷熟睡中。
她時間不夠。
“你為什么來這里?”林淑問。
“我聽到了響聲,像是故意放輕的腳步聲,好幾個人。”覺得這樣的聲音有些奇怪,于是順著聲音跟過來。
林淑點點頭,“在阜南你不應該夜里亂跑的,否則會經常惹上麻煩。”
“那現在我們怎么辦?”曲蘭心問林淑,畢竟死的是她的人,人是死在她的家里。
“回去,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睡一覺,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林淑道。
“為什么?林姑娘不要找出兇手嗎?”曲蘭心驚奇的問。
“別人的人被殺的那天,我就應該知道自己的人也會被殺。”林淑突然詭異的一笑,轉身走了。
她不像是這么無情的人吶!
曲蘭心覺得從進了阜南,一切都變得怪怪的。
林南等八人的死在第二天清晨震驚了整個守備府。
“這是對劉守備召集各路英雄共建阜南這一創舉的不滿和打擊!”有人激憤道。
“我們昨日才晚上一聚,他們就敢潛入府內殺人示威!可見歹人何其猖狂!”
“這阜南治安一定要重建!”
每個人都士氣高漲。
這件事就這樣解釋過去了,是阜南的惡流民向守備府示威,所以在英雄會第一夜潛入府內將這八個護衛殺死。
大家都這樣說,不說的也都紛紛點頭認為就是這樣。
可這明明就是一件漏洞百出的事情。
曲蘭心從死者身上抽出長針,銀針通體已經變為黑色。
曲蘭心站出來,“事情還有很多疑點。”
眾人激昂的士氣被打斷,疑惑的看向這個打斷他們的女孩子,“這位是?”
“噢!這位是給賤內調理身子的一位女大夫。”劉成君忙出來介紹道。
“姑娘既不是官府之人,也不是江湖游俠,不知能對此事有何高見?”質疑的這個人明顯瞧不起曲蘭心。
”林南他們死之前明顯已經中了非常深的迷藥,就算是流民惡徒為了示威所為,那這迷藥是何時所下?下在何處才讓死者們毫無戒心紛紛服下?”
曲蘭心認真道,“還有,歹徒是何時從何處潛入守備府,又是如何讓人毫無察覺的離去?”
“曲姑娘這是要為這些流民狂徒開罪了?”劉成君及其鄭重的問道。
劉成君這樣一質問,眾人也紛紛附和質問曲蘭心。
“對啊!你竟然為那些流民說話!”
“你可知道那些狂徒在我阜南是如何作惡多端,別說殺幾個護衛,有人家一夜之間上百口都命喪黃泉。”
“他們殺人不眨眼,放火,搶劫,燒殺掠奪……你怎可如此婦人之仁!”
婦人之仁?
曲蘭心瞪大眼睛,咿呀!她這叫婦人之仁嗎?
事情似乎是哪里不對,可是他們說的又好像都是事實,自己感覺不對的地方卻好像百口莫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