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蘭心順著地道一直走,走到南湘別院的時候天還沒亮。
整個院落都靜靜的,整個守備府也都靜靜的。
當然最開始曲蘭心并不知道這是守備府。但她看到了劉成君,此時他正坐在院子里喝酒。
北方已經是寒冬臘月,但是阜南是沒有冬天的,也沒有春天和秋天,阜南只有夏天。
別的地方是四季,這里只有一季。
據說另外三季被神仙收回去了,因為阜南有惡,所以天神懲治百姓,不但收走了三季,讓阜南人們都生活在炎炎夏日,受太陽炙熱熏烤,而且每隔三年必定洪水泛濫。
這些都是因為阜南人生兒有罪,因為這個地方的惡太多了。
當然這都是民間流傳的而已,受苦受難的百姓需要一個讓自己內心平衡的理由。
所以此時晚上的微風涼爽又宜人,跟剛剛茅草屋那的狂風比起來,后半夜的風更多了幾分涼意。
劉成君和那女子的衣袍都隨風膨脹著,在風里飄來舞去,遠遠的看著,像是飛在空中的張牙舞爪的怪物。
曲蘭心看著這兩個人突然笑了,總算讓自己找到了,“我就說嘛,我怎么會跟丟人呢。”
跪在劉成君腳下的那個叫婉娘的女子,就是茅草屋中大聲呼喊救命的女名女子。
曲蘭心笑了笑,這事好辦了。
“這事兒不好辦啊!”任你行靠著火堆手里拿著一只竹簽串的雞翅,正架在火堆上烤。夏天太熱了,但人們還偏偏就喜歡在夏天的時候圍著火堆吃燒烤。
烤得任你行的臉油光锃亮,紅噗噗的。
“這事我都搞清楚了,就快辦好了,辦好了我們就離開守備府。”曲蘭心舔著手指上的孜然末。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真容易似的,任你行翻了個白眼,把火的雞翅膀拿下里開始抹佐料。
“這事你沒證據啊!”任你行把雞翅抹一層油,撒上研磨好的細細的鹽面,再撒上孜然芝麻,和一小撮辣椒粉。
“烤雞翅膀,我還吃!我最愛吃烤雞翅膀……”任你行閉上眼睛,搖搖晃晃唱。
“老師你這唱的什么呀!”
“這個呀,可有名了,我小時候看的電影里唱的,從此以后我就特別愛吃烤雞翅膀。”
“老師,電影是什么?”
“什么電影是什么?”
“剛剛你說的呀?你說什么小時候看的電影,我才問電影是什么?”
“你胡說八道,我什么時候說過電影這個詞。”
“剛剛啊!老師你剛剛明明自己說過。”
“空口無憑!嘿嘿!”任你行得意的笑著,把雞翅膀從炭火上拿下里,吹了吹。雞翅膀被烤得油光锃亮,時不時的滴下幾滴油來,外焦里嫩滋滋作響。
任你行咬了一口,美味的砸砸嘴,“空口無憑,學生你聽懂了嗎?你能把我怎么樣啊!空口無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