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林淑醒來。
“那就就此別過了。”任你行,曲蘭心和齊若軒,小暖等人繼續向南走。
他們并沒有問慕容琛要帶林淑去哪里。
或許回府西,或許去其他地方。誰知道,那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們在一起,那么去哪里都是一樣的。
的確去哪里都是一樣的,因為不管在哪里,都有人,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勾心斗角爾虞我詐。
“學生你不必那么悲觀吧。”任你行喝著酒,坐在馬車旁邊看曲蘭心趕馬車。現在沒有人再敢讓他趕馬車了。
可是讓曲蘭心一個姑娘來趕馬車,他坐在副駕上,總歸有些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就喝酒嘍!
為此小暖沒少給他白眼。
離開臨湖城,他們繼續向南走,已然是阜南的地界,再往前走,就是九州河了。
九州河乃是烏江支脈,每隔幾年便洪水泛濫。
根據劉成君所說,所有擄掠而來的女子也都是運往九州河,再沿水路賣往臨國。
這里,定然有為十皇叔辦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的人。
所以曲蘭心要一路往南走。
“學生,我帶你們出來是游歷大江南北,游山玩水散心的,不要一臉凝重的,這么嚴肅干什么。”任你行嘟囔道。
曲蘭心這才收起一臉凝重,輕輕嘆一口氣。
不知詠希跟著霍將軍如何了,西北要塞雖說這幾年有霍天一鎮守,一直相對太平,但胡人生性狡詐多變,說不定什么時候邊疆戰事再起。就算沒有戰事,那西北邊境也是苦寒之地,也不知要受多少苦,都是即便在京都裕王府里都沒有經受過的。
阜南靠南的這邊,幾乎就沒有山了,大多都是水路。曲蘭心又暈船,每次坐床都吐的一塌糊涂。
“老師,師姐是不是有了。”齊若軒擔憂的說。
“胡說八道什么!”任你行趕緊捂住齊若軒的嘴巴。
“小小年紀,你知道什么是有了。”
“就是害喜。醫書上都說,女子有孕都是吐啊吐啊的。”齊若軒不服氣道。
“你看的是什么醫書?”
“就是老師手畫的那本……”
“啊!臭小子,跟你說了不要偷看我的書,不要偷!那不是醫書!”任你行老臉一紅,追著齊若軒就打過去。
是什么?春宮嗎?曲蘭心有氣無力的爬在船板上想。
她也不是沒看過,從前宮里有。聽說女子出嫁之時娘親都會偷偷拿兩本放到嫁妝盒子最下面。
她上輩子差一點就嫁了,這輩子……自己可能就是跟結婚這件事沒有緣分。
暈船的厲害,任你行變著法的做魚,烤魚,涮魚,生魚片,變這樣的端過來。平日里她最愛吃魚,此時卻聞見就吐,吃什么吐什么,暈的整個人跟一條要死的魚一樣爬在船板上根本起不來。
最后搞得任你行都用異樣的眼光看她,還在一次給她端來生魚片的時候,哆哆嗦嗦裝作還不在意的,將兩個指頭搭在她的手腕上。
“老師,你是怕診出喜脈嗎?”曲蘭心嘻嘻笑著揭露任你行的小動作。
任你行又是老臉一紅,連忙把手拿開,晃晃蕩蕩的走了,”學生大了啊,隊伍不好帶……”
直到這日下船,正巧收到沈七郎的信,信中告知因為沈家在阜南的生意,所以沈七郎最近打算要來阜南的九州城一趟。
九州城在阜南也算是名城古都,因九州河從城中貫通東西,橫穿而過而得名叫九州城。
“這個小子,哪里是因為沈家生意,沈家生意老早百年就在阜南有了,也不見他來一趟。分明就是來找你來了。”任你行提醒曲蘭心,“他就是居心叵測。”
曲蘭心笑眼彎彎,“算算日子他現在已經動身出發了,我們就在九州城落腳等他來會面吧。”
哎呀,總算笑了。一路上都是苦瓜臉,收到信直到沈七郎要來找小姐,小姐就開心了。小暖在心里把沈家公子的地位又提升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