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心急,不過真的來晚了。張媽媽不禁替白云沂惋惜。只能輕輕低聲道,“今夜已經拍出去了,公子果然來晚了。不過公子放心,明夜我定然就直接給公子您留著。”
話音未落,卻見白云沂已經直接輕功點地直接飛到臺上,來到紅袖姑娘身邊。
他一把摟住紅袖的腰肢,“走!跟我回家!”
“白公子,您這樣不按我們青云樓的規矩,恐怕是不行的!”張媽媽終于放下臉來。這些富家紈绔子弟平日里打架斗毆,為個姑娘爭風吃醋也是有的。但在她青云樓是行不通的,還沒人敢在她的地界撒野。
白家也不行。張媽媽在九州城開青樓可不是因為自己當年就是頭牌姑娘,她背后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今日白家要把人帶走,來日這個也來搶姑娘,那個也來搶姑娘,那她青云樓不用做了。“做事講規矩,我們不輕怠一個客人,公平不偏心,銀子說話,一向是青云樓的規矩。白公子請自重啊!”
誰知白云沂走上前去,先是從身上直接掏出一萬兩千兩的銀票放在桌上,“這是賠給那位客人的損失,確實讓他白費一份心了。”
那東廂房的公子看雖然白忙活一晚上但是竟然倒給了一萬兩千兩銀子,也就沒說什么拿起銀子揣了起來。
“至于青云樓,你誘拐我家姐來這種地方賣藝賣身,我不追究你……是因為我知道家姐的確任性了點兒,顯然也是給你們青云樓添了麻煩。不知,張媽媽要追究我什么呢?”
什么!
家姐?!
張媽媽只覺得腦袋哄的一下。
張媽媽看了一眼還被白云沂抱在懷里的紅袖,她今夜特意穿著輕薄的緋紅色沙衣,手腳腕上帶著銀色的成串的小鈴鐺。
此時躺在白云沂懷里,雙手攀扶著白云沂的脖頸兒,雙腳懸空,所以四個手鏈腳鏈上的小鈴鐺都在晃晃悠悠叮當作響。直擾得人心七上八下的。她卻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仿佛自己是個置身事外的看客。
“白公子是說,這位是……是白家的大小姐?”張媽媽嘴巴有點打結。
別人或許不知道,然而她是比青樓里這些姑娘們上了年紀的,稍微年長一點的九州城人都知道,白家……在云沂這一輩,是有一個位大小姐的,而且……是雙生同胞的姐弟。
張媽媽再次望向紅袖,這次留心才仔細發覺,確實她和白云沂的眉眼極其像。白家的人,自然是好看的。
張媽媽低頭不語,她若真的是白家的大小姐,那這事情的確,白家不追究青云樓,她也不能問罪白家。
“你看,大少爺,大家都是九州城里的,低頭不見抬頭見,這事不過是一場誤會。”張媽媽拿起手帕子忙擦汗。
白云沂點點頭,“我姐姐有些……腦子有些問題,所以給張媽媽添麻煩了。”
“哎呦!瞧您這話說的,我……”張媽媽不知怎么說好。
她是知道白家有位大小姐,和白云沂本是雙生,可是她知道的,整個九州城知道的……應該不是這位大小姐腦子有些問題。而是,這位大小姐不是在十九年前就應該死了嗎?
白家的規矩……雙生胎便要溺死一人,如果是一男一女,便去女留男,如果都是男或都是女,則去幼留長。
這并不是白家秘事,九州城里是不瞞著人的,白家只能單傳。此事關系到地方這一方百姓的平安,所以這也是九州城人敬重白家的緣由。
而今,突然說這位就是白家的大小姐,她若真的是白云沂的嫡親姐姐,那……
張媽媽臉色白了白,這事干系頗大。